是个有本事的人,怎么才进了酒馆几天,就学了一堆无赖的把戏。”
陈新甲险些气笑了,对于史可法的认知,完全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搭不上任何关系。
“大孝子?哈哈哈!”
史可法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大笑的声音惹得酒馆内喝酒的那些人,都看了过来,平时很注意自己形象的史可法,是一点都不在意了。
忽然笑声一敛,喷着酒气说道:“现在大明的皇帝,还之大什么叫做孝道吗?还有儒家的仁义吗?都没有了,人家要的只有各种手艺人。”
陈新甲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喟然长叹一声的道:“你就是这么肤浅的看法?难道你的老师左光斗,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真正的学问?”
恍然之中,陈新甲仿佛在史可法的身上,看到了他年轻是的影子,一样的愤世嫉俗,一样的觉得世上所有的不顺心事情都不公正。
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那你就给我说说什么是真正的学问。”
史可法也是一怔,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儒家精义,现在居然还有人说他没有学问。
若不是面前此人是曾经的兵部尚书,他绝对来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讲。
“学问啊,就是踏踏实实的修一段路,就是在敌人来的奋不顾身的杀敌,就是让许多人老有所依。”
陈新甲一开始也看不明白这个问题,可在韩爌他们玩的越来越大的时候,他退出之后,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去总结,才返现。
真正的学问就是踏踏实实的做事。
做官看起来很难,可也不是一定更需要他们这些儒生不可。
在雍州的许多地方,可都是一些平时做事踏实的老农们在做官,现在整个冀州只要皇上能够控制的住的地方,也在实行这样的罪官选人的方法。
最近看来似乎效果还真的不错。
这就给了他一个警醒,儒生朝廷也不是必须要有的。
大道理谁都会说,谁也都知道。
史可法还会说: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呢。
可有用吗?
没用。
没人用就是一文不值。
“这次将要出布告,皇上重新开科,我希望你能够参加。”
陈新甲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人家考得可是九章算术,我学的是四书五经,就算考了也局对考不上,何必上去丢人呢。”
史可法喷着酒气,自嘲道。
“你不会去学?四书五经都能得的会,没道理不会九章算术吧?”
陈新甲挥手拨开史可法从他碟子里捏花生米下酒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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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开科举的事情,传播的很快。
却应声着寥寥无几。
二月份也就在修路之中度过了,其中福王朱常洵带兵勤王的事情,在大明没有泛起一点的涟漪。
就连洛阳的福王府,也默认了这件事情。
似乎失踪了一位王爷,根本就无伤大雅,而崇祯也没有下任何圣旨册立小福王。
南京的那些朝臣们,也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默认了崇祯对福王朱常洵的处理方法。
毕竟一个人都没有死,只是去修路了,对于造反的人来说,保住性命就是最大的安慰。
只是背地里哀声叹气的人多了许多。
眼看着崇祯还是要一意孤行下去,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因他们居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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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站在崇祯面前理直气壮的说,你这个不对,需要立刻改正。
此时要真的有人前去京师质问,很可能一家人就会成为修路大军中的一员。
贪污啊。
大明有哪一个官员不贪的,就是那些吏员,也都恨不得把朝廷的银子,都搬进自己家里去。
只是以前没有人下这么大的力度去反腐而已。
暮春三月。
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也是开始养蚕的季节。
生机勃勃,天气也在进一步转暖。
在八日的这一天,一直在西安府主持工作的立场共,终于来到了京师。
随行而来的还有道院的大多数人。
“水利锻造研究成功了吗?”
崇祯见到徐光启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实在是这个东西,现阶段对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成功了,还有你说的高炉,也在雍州的石嘴山发现了一个大型的铁矿,只要建立起来现阶段最好的高炉,一年钢铁产量绝对可以达到二十万吨。”
徐光启说着就谈开了手里的地图,为了建设石嘴山的铁矿高炉,他还专门申请了三千人的火枪兵随行。
前前后后一共去了大概有一万人左右。
算得上是一个大手笔。
若不是许多地方都在传说西安府的人从来都不缺吃穿,千里迢迢的干了过来,打算混口饭吃,他还真没有办法,弄出这么多的人来。
而水利锻造的开法,也加快了火枪的锻造。
现在简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