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把自己的无能,或许不能说无能,能把自己的私心包装成这个样子,无论怎么说都算是一个人才。
大明需要这种人才去办报纸,然而偏偏在这种人才不属于崇祯。
这就让人无可奈何了。
田守新见过许多这样的人,前任内阁首辅,现在关进大牢里面的韩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田守新的心中此刻的戴承恩能够和韩爌相比,若是被戴承恩知道后,应该能抚着胡须仰着头,看着高空说一声“这世上还是有知己的。”
“京师很好,皇后娘娘也很安全,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去多拿一些建奴的脑袋回来才是真的上对皇恩,下对黎民百姓。”
官话,大话,田守新说的也很熟练。
就算原本不会,可看的多了,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戴承恩正要在说下什么,却听田守新接着道:“算了你们这些人,也都是为了投机取巧,升官发财,说的再多都当是假大空,要是喜欢在外面等着,那就等吧。”
王冲也是一怔,什么情况这是?
他找到宫里,是想要解决问题的,可不是刺激的这些人想要鱼死网破,起兵造反的。
田守新说的这些话,分明就是想要袁崇焕找不到一点台阶下,然后从后面打破晁刚的队伍,给皇太极他们造成可以继续打下去的条件。
戴承恩也是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什么时候,皇宫里的人这么有主见了,这个不是个好消息。
所有读书人最喜欢,最向往就是皇帝是个傻子,只要吃了睡,睡了吃,就能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说白了就是要一个吉祥物。
有好处的时候是大臣们的功劳,没好处了皇帝下罪己诏。
实在不行了就换一个,瞬间就能解除民怨。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宫里的人想要行事自己的主张。
从太祖朱元璋开国,到了万历年间才把权利从皇帝的手上夺了过来,这次啊多久,就又要还回去了。
那岂不是所有文人,忙活了这么多年,全都白费?
“京师好不好,皇后安不安全,可不是你一个太监能说的算的。”
戴承恩面色一变,说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声音大的让成哥城楼上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田守新面上似乎一点都不动气,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就是这种样子,看得一旁的王冲心惊胆战。
他在乡下的时候,经常说,咬人的够不叫。
田公公是不是就属于这一种呢?
“这人是个妄人,说是还要叫嚣着开门什么的,可以用火枪招呼。”
田守新笑咪咪的转身对王冲说道。
怎么看都是仿佛是两个好友之间的互相问好,然而王冲确实心里不断的冒冷汗,暗中埋怨城下的那个叫戴承恩的,自己作死,可偏要把他给祸害了。
“放心,再有一个月的时间,皇上就会派过来两万兵马,任是谁都没有办法翻出大波浪。”
见自己的笑意把王冲给吓住了,随即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解释了一下其中的缘由。
“这次是谁带队?要是还想晁刚洪承畴,孙传庭,卢象升这些人一样厉害,那就更好了。”
王冲的压力很大,早就不想干了,也就是这一次,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打仗也没有别人厉害,就是守城都守得很艰难。
他可是知道,人家洪承畴把在蓟州的建奴打的可是不怎么敢出门。
而在永平和滦州的卢象升和孙传庭就更加厉害了。
在兵力差不多相等的情况下,居然把山海关都夺了回来。
他只想说,写小说的人也不要太给敌人降智商了,就是放个屁把山海关给崩塌了怕是都有人相信。
可事实上有很多战役,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就赢了。
“不是,是皇上要回来了,据说现在是每走一个县城就清理一个县城,有能力的留下没能力的滚蛋,还有贪污受贿的通通全家人去修路,已经有不少的大臣派遣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赶到京师寻求帮助了。”
田守新虽然是在苦笑,可王冲不管怎么看,都像是装的很勉强。
“京师的两会不够用了,你们有没有给皇上送信?”
王冲聪明的没有问,这些大臣们的手下,到底是如何带着书信进了京城的,毕竟他现在可是权京城的守城第一大将。
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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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田守新可不能不说,皇上说过:许多事情,都是误会引起的,而猜忌则是误会的累加,能够让别人知道某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是建立信任最简单的方法。
“那些有钱人,别看平时遛狗逗鸟,可都是有大用处的,这段时间城内的信鸽应该多了不少吧。”
田守新提点了一下。
王冲也就立刻醒悟过来,若不是战事吃紧,这些鸽子只要飞上城头,肯定会立刻被人打下来,成了大好的补品。
说不得他也有幸喝一口鸽子汤。
然而此时,可没有人愿意为了一只鸽子,随意的放枪,或者射箭。
“多谢公公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