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就像猫离开了老鼠窝,一只只蛇鼠都跳了出来,表示这些银两分了算了。
他们也不想想,皇上能换一次朝臣,就能换第二次。
能抄家一次,也能抄家第二次,分的再多,到时候还不是人家皇上的。
“利令智昏啊。”
陈新甲叹息一声说道。
“是啊,利令智昏啊,老夫怎么就股民心窍,敢做出这种事情呢?”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一会随着推门声响起,进来一人。
陈新甲听到声音身体立刻绷紧,随后无可奈何的继续躺下。
“韩大人来我府上不只是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韩爌,进了屋子,立刻温暖了不少,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不知陈尚书觉得王冲如何?”
韩爌拿过陈新甲面前倒满酒水的被子,一点也不见外的边喝,边问道。
“知兵。”
陈新甲仿佛吝啬语言,只说了两个字。
“是啊,知兵,想想多少名将都是从知兵开始的。皇上当真慧眼如炬,一眼就相中了这个人才,京营解散之后,也是留下了这么一位。”
韩爌面带唏嘘。
知人善用是君主的必备技能,可惜一念之差自己似乎断了辅助明君的可能。
青史留名可是儒家多少人的向往,明明这个机会自己搓手可得,却为了让皇上重视儒生,生生弄出了一场大戏。
然而似乎,也没有自己想想的这么好。
“韩大人今日说了这么多,我想应该是皇上派出的援军到了吧。”
陈新甲好奇的接着问道:“我可记得到目前为止,前来救驾的援兵是一个都没有,不知皇上派出的是那一路队伍?”
全国的军队,哪里有多少人,哪里的队伍能征善战,他作为兵部尚书心里一清二楚。
准确的说现在没有那一支明军,能够正面打败城外的建奴。
“皇上的援军还没有到,而是原本就在防守喜峰口的孙传庭他们还在外面作战。”
韩爌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陈新甲一愣,立刻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韩爌说道:“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袁崇焕发过来的消息。”
听到袁崇焕三个字,陈新甲不由得撇了撇嘴。
对这个人他是看不起的,倒不是说他商人的出身,而是他干出来的事情,就不是一位领兵大将能够干的出来的。
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的搞法。
或许是距离太远,对于朝堂上的许多东西,袁崇焕还没有看的透彻,总以为现在的朝堂,还是原来的朝堂。
用老办法,去处理新问题,绝对是会要命的。
“这次的消息是真的。”
韩爌见陈新甲不是很相信他睡得话,再次确定了一遍。
“真的又如何,他袁崇焕捅出来的漏子,别人在想办法给他堵上,难道他还不乐意了,想要你老人家给出个注意?”
韩爌瞄了陈新甲一眼。
陈新甲一愣道:“还真是让你给出注意?”
“出主意到是不是,他是想要最新式的火枪,据说正是有了这些火枪,建奴的铁蹄才止步于蓟州和通州一带,没有继续扩散。”
“你想要弄给他?”
“不是我想要弄给他,毕竟安民厂是在你们兵部下属,你应该有办法吧?”
陈新甲自嘲的一笑道:“兵部早就没有安民厂了,现在是皇上的兵工厂,而且那些技术都在道院,你要是想要我建议你去一趟西安府。”
“皇上真是胡闹,这么重要的国之重器,居然不放在京城这种安全的地方,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韩爌一怒,有些莫名其妙的大发雷霆。
陈新甲见怪不怪的,吃着自己的下酒菜,对韩爌的装模作样看都不看一眼。
“你就不生气,皇上可是正在拆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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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部,到时候兵部尚书,还不如一个小小的总兵,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喝酒。”
韩爌怒气一收,恨铁不成钢说道。
“说了半天,也饶了一大圈,实际上你想要说什么?”
陈新甲抬头问道。
对这个老头的节操,他已经不是很信任了,至于外面吹嘘的道德有多高尚,清如镜,廉如水。
都是儒生们惯常用的忽悠人的手法。
他自己曾经也是受益者,就不想多做批判了。
“我想要朝堂上的六部尚书联名上书两位宫中娘娘,撤掉王冲的护城总兵,还有拿到火枪的制作方法。”
韩爌一身正气的道:“这些东西必须控制在朝廷的手中,不能被皇上当做私品藏起来。”
陈新甲目露奇光,心里这是一阵怦怦乱跳,知道韩爌似乎已经走到绝路上了,想要拼死一搏。
可事实上真有这么容易?
陈新甲沉默良久才道:“抱歉了,我已经不是兵部尚书了。昨天我就已经辞去了这个职务。”
韩爌一愣,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一般情况下,辞去重要职务,是要经过内阁首辅的。
“当时你已经不是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