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冷汗直流的孙传庭,见到围着的众人总算走开了,提着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
不真切的了解,很多事情全凭猜测真的要不得。
在京城的时候为了怕饷银不够,还额外的多算了一些人。
到了实际面对,才知道底下的人到底有多狠,完全是把这些边兵不当人看,拖欠的数目大的他都切着都是目瞪口呆。
进了遵化成王应豸才带着一应属下,一脸热情的跑了出来进行迎接。
“本官在最好的酒楼背了一桌酒菜,请务必赏脸赴宴。”
王应豸是真的很感激孙传庭,可孙传庭却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赴宴就不必了,本官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王应豸一脸的不快,他一个文官,拉下脸面前来迎接一名武官,那可是给了他大面子,若不是自己抱着的大腿魏忠贤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而孙传庭据说和魏公公的关系还不错,此刻他应该还在遵化府县衙坐着呢。
不过想到外面的贰拾万两银子,心头就是一阵热乎,任何的不快,看在银子的份上也都没有了。
“赴宴也不过是个幌子,其实要我说,那二十万两银子,就不该给那些当兵的,你看现在事态也平息了,咱们是不是像个办法,把那些银子在要回来?”
王应豸眨巴眨巴眼睛,手指头动了动,感觉像是在数银票。
“银子要回来?怎么要回来?”
孙传庭真的很好奇,这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又是怎么当上这么大的官的。
若是大明遍地都是这种货色,他都不知道,整个国家还会不会有明天。
“咱们办一场宴席,用毒药把他们放到,然后就说他们造反,反正孙将军手中有兵,刚好一阵乱杀,咱们不但银子得了,将军你还能落到一些军功,你看着一石二鸟的洁厕怎么样?”
想来王应豸也是想了好久的,此时说出来,还是一脸的的一模样,就差写着“你快夸我呀”五个大字。
孙传芳眼神一缩,他从未曾想过,世上有这么大胆的人,而且是个文人。
都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可这些人要是想要毁掉一座江山,只要刑法不苛刻,怕是连五年都用不到。
一起跟着的那些官员,有的抬头望天,有的低头看脚下,更有的在左右观望,仿佛在体察民情。
却没有一人上前阻止这个说法。
而跟着孙传庭来的那些士兵,一些目瞪口呆,一些颇为不耻,然后眼神示意自家的统领千万别上当。而剩下的则是怒目而视。
孙传庭心底一寒,深吸一口气,暗道:果然让皇上给料中了,整个遵化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刚好还欠了不少人的粮饷,只要拿下这些做官的,抄家之后想来还有剩余。
“王应豸接旨。”
孙传庭不在迟疑,立刻拿出怀中早就写好的圣旨,本来只打算抓王应豸,现在不得不扩大规模了。
只是不知这一次过后,来遵化做官的,还敢不敢在粮饷上下黑手。
王应豸一愣,只能乖乖的跪下。
那些都当自己不存在的官员,也都忙不迭的下跪,等着接旨。
“奉天承运······”
(诏书内容就不写了,懒得编。)
大概的意思就是要逮捕整个遵化的大小官员,然后抄家问罪。
而这些流程统一的都和京城的那些大臣们一样。
王应豸听完之后,身上的冷汗,刷的全部都出来了,孙传庭身后的那些火枪手也立刻开始上弹丸,装火药,然后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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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遵化最近的京城,在孙传庭解决了粮饷时间之后,黄爌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老头子也是一阵无语,那些新任命的官员,也一个个的埋头干活,不在说话。
实在是给他们文人丢脸啊。
下毒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该说他见钱眼开,还是利令智昏呢?
不过眼看着又是一个重要府衙全部换人,心头就是一堵,想要发几句牢骚,都已经不敢了。
实在是有些人做出来的事情,真的能够成为古今奇谈。
坤宁宫的两位皇后,在崇祯走后虽然没有出宫门一步,可一些外面的消息,也是能够知道的。
毕竟还留下了骆养性,曹化淳他们,让魏忠贤也不至于一手遮天,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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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时魏忠贤前去请罪的是时候,周皇后还把她心爱的香水瓶子砸了出去,让魏忠贤的额头上多了一道口子。
还据说若不是看在魏忠贤对新皇还算忠心的份上,当场就要被押入大牢,听后会审。
此事一出也让不少停留在京城的文人,大叫可惜了一个搬到阉臣的好机会。
崇祯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九月底了。
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当时看的时候,还心里一阵乐呵,世上居然又这种奇葩,可在乐呵过后,又是一阵绝望,若是建奴的对手都是这种猪对手。
那么整个汉人被当做奴才养着,就是一定的了。
把消息又给杨鹤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