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可在对敌的时候,屁用不顶。
在没人指挥的时候,前面的官兵把他手下的精锐,仿佛砍菜切瓜一样的瞬息间放到了一半。
“抓住反贼王佐挂,官升一级,赏银千两。”
洪承畴在远处大喊一声,晁刚则是手持长刀,奋力的上去抢人头。
远远地看着对方人多,还在思索着要是事态不对逃跑的石灰,却没想到浙西恶人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那还等什么?
抢军功才是正经事。
晁刚的想法很好,然而等到他冲上最前面的时候,感受到的压力,就不是他看着的那么轻松了。
就算王佐挂的队伍是乌合之众,可经过了连续不少次的胜利,在阵战方面可是不输于他们这些疏于训练的官兵们。
等到那些人站稳了脚跟,收敛了慌张,发挥出来的力量可不让人小觑。
随着厮杀,洪承畴也是看出来了,官兵要不是仗着手中的兵器厉害,这会肯定是被人冲破了防守。
好在反贼还没有弓箭手,而自己提前埋伏杀掉了最前面一半差不多的精锐。
洪承畴正这么想着,只听得对面人群中一阵大喊:“弓箭手呢?弓箭手呢?给老子射,快给老子射。”
人声气急败坏,随后就见到稀稀拉拉的箭矢飞来,瞧着软弱无力,却准头还不错。
有了弓箭手的支援,前排精锐居然勉强的支撑了下来。
“弓箭手准备射击。”
他带着的官兵也是有弓箭手的,只是箭矢不多,不敢大用,此时却是顾不得了。
很快王佐挂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专业,而他的那些拉来的猎户们,射杀一些猎物还行,射人也还行,却到底太少了一些。
很快就被两轮箭雨给覆盖了。
之后只听的“噗通”一声,一张大床从山道上翻下,落在了水中。
而大床上的人,则是鸡贼的缩在大床上,正在顺流而下,好几支箭矢射过去,都被随风乱飘的丝带给缠住了。
洪承畴一愣,原本还以为此人是个刚得富贵的二愣子,原来人家也是有一手逃命的本事的。
他来的很急,没有战船是不可能追的上的。
“大哥,等等小弟。”
呼喊声中,一个精壮的少年,也跟着跳在了水中。
“王佐挂已死,你们还不投降?”
随着洪承畴的喊话,抵抗的那些精锐,也都一个个下饺子一般的跳进了河水里,剩下的人,而已不过是为了一口吃的活着而已。
此时都一个个的放下了手中的锄头,镰刀,身体紧紧的贴着山道旁的山壁。
前面累的气喘吁吁的晁刚,挺了挺胸膛,大声吼道:“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心里却是一阵惊吓,勉强镇定,实在是刚刚太过凶险,一支箭矢,就擦着他的脖子过去了。
当时要不是自己脚下一晃,闪了腰,肯定活不了的。
既然官兵喊了投降不杀,剩下的人也就跟着投降了,不是这些人信官府说的话,而是信他们手里的刀子,一定比他们手中的木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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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水里的王佐挂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了。
刚开始造反的时候,还能走在前面以身作则,奋勇厮杀,然而尝到了富贵之后,想到的一句话就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不是君子,可自诩君子。
由此而始,拼命地心思没了,自然也就没有人会跟着他拼命了。
鱼跃龙门,若是跃不上去,掉下来肯定会很难受。
可人呢?
造反之后就没有了退路,若是被打散了,被俘虏了,下场是显而易见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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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水而下的大木床,刚好能当做船一样的使用。
抬头看着在山腰上贴着山壁的流民们,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而接二连三落水的手下们,他也没打算前去救援,木床虽大,可也容不下着许多人前来避险。
六儿奋力的游了下来。
双手抓着床沿,露出头来,龇着牙齿嘿嘿傻笑道:“大哥,看俺的水性好吧?”
大木床一阵晃荡,坐在床上的王佐挂一阵心惊肉跳,勉强的回应道:“好水性,等一下我拉你上来。”
说着在床下摸了一把,磨蹭着走到大木床的边缘,其他的手下,也有几人水性好的,正在往过来扑腾。
六儿一手抓着床沿,一手伸直傻笑道:“还是大哥好。”
王佐挂伸出的手刚要碰到六儿的手时,突的拽出身后藏着的长刀奋力的斩下,然而六儿嘻嘻一笑,在水中把木船一阵晃荡。
王佐挂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床沿,然后被六儿一手拖着一拉,“咕咚”有生掉下了水中。
六儿毫不迟疑的翻身上了大木床,笑嘻嘻的问道:“大哥,你看六儿的水性是不是很好啊。”
王佐挂也不是不会水,不大一会就从水中探出头来。
“六儿的水性确实不错,可你拉我下水是怎么回事?”
他对六儿的防备最少,一个简单的傻呵呵听话的人,总是会让人忽视其危险。
“你活着我就会死,虽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