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事情,崇祯暂时还不知道。
可大明的许多事情,就已经安排上了。
山西的晋商老家,他也以派了人前去抄家,手下的这些大臣们即便是重新换了一遍新人,其实根子也很难改变。
除非经过漫长的时间,培养出一些别的学派的人手。
到时候儒生治国不在是必须的,那么这些人才会收敛,才会学着改变。
别的事情或许会拖延,然而对于抄家这种事情,底下人绝对会义不容辞。
“总说帝王疑心病很重,我才继位多长时间,看谁都不是很信任,若不是自己分身乏力,说不得朝堂上只会剩我一人。”
崇祯悠闲的半坐在床榻上,看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锦衣卫,传递出来的各处消息。
距离朝堂大换血,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冬季。
到目前为止宋应星还没有找到,而徐光启也没有在研究出他所需要的东西。
要不是因为抄家得到的银子太多,已经够用了,现在宫里的开支绝对已经出现了问题。
另外一点他发现,不知是不是错觉,魏忠贤竟然在改邪归正,不但把宫里的太监们训练的极好,就是那些归于客氏教导的宫女们,也都一个个进步斐然。
而且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了外臣可以收手贿赂和弄权,他的亲戚们也都不在做着欺男霸女的勾当。
京城外面也已让卢象升和孙传庭各自拉起了五千人的兵马。
全部都是按照皇上给出的年龄段选出的人手,饷银定的很好,每人直接三两银子,其中队率将官另算。
自从消息传出全城的男子,都在踊跃报名,很多人知道的消息太迟,而人员已经录满垂头丧气的回家就被亲戚们骂着不争气。
内阁的运转只有黄爌一人支撑着,从金陵来此的那些大臣们干活还算卖力。
有了前一波的人的前车之鉴,这一波人就老实的很了,况且他们拿到的俸禄也比曾经高出了三倍,已经不需要贪污受贿,就能过的很舒服。
当然他们也都知道金陵递增上来的那些官员,也在等着他们犯二呢。
“王承恩,给黄首辅说一下,从今往后大名不需要徭役了,让他把诏书的内容在每一个县城都张贴好。”
崇祯躺着躺着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在他看来如今的徭役简直有点扯淡,除了加重贫困户的困难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而维稳才是他当前最需要做的,不管怎么说与时俱进才是好办法。
“是,皇上。”
一直守在外面,替换了田守新位置的王承恩领命出去。
想了想,觉得没有别的事情了,才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往周皇后的寝宫走去。
饱暖思那啥,打不出来这个词。
反正如今是冬季,做一些运动暖和一下身子,是一件最正确不过的事情。
攸呼三月,一晃而过。
没了原班大臣,也就没有了诏定逆案,搬到魏忠贤的事情。
也没了“裁撤驿站沉卒,岁可省金钱数十万”的奏章。
一时间似乎很有些海清河晏,歌舞升平的意思。
毕竟这个时代的下岗工人,是可以揭竿而起的,崇祯也不得不慎重对待,为此还加紧时间收购粮食,以备全国灾年。
然而着美好的生活却在三月份被一封密信给打破了。
“蓟州遵化兵变”
崇祯脸色铁青的瞧着手中的密报,没有了陕西一带李自成的农民起义,遵化又闹兵变是什么鬼?
三月的小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天空一片阴暗,仿佛此刻崇祯皇帝的心情。
雨水能够洗涤花草树木和皇宫屋顶上的污垢,可怎么洗的干净这些大明臣子的那颗黑心?
御书房内,崇祯闭上眼睛斜躺在软榻上,手指轻敲着案桌上的密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这可能吗?
若不是锦衣卫和东厂已经进一步加强了不少,很可能这件事情到现在他还不知道。
对于官僚们为了自己的官位,捂盖子的手段,他可是心知肚明的。
既然底下的人敢让他不痛快,那么就要做好全家人去修路的准备,据说曾经京城里的那些大臣们和其家属,如今干活挺卖力。
就是有几位年纪大的,受不了折腾已经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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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还没有引起那些还在位的臣子们的记性,依旧敢顶风作案,也是厉害了。
“皇上,内阁首辅黄爌求见。”
正当愤怒中的崇祯想着怎么泡制这些敢于乱来的大臣们时,门外的王承恩进来禀报。
崇祯脸色迅速恢复正常,仿佛刚刚的愤怒都是假的。
“宣!”
崇祯坐正神姿,缓缓说道。
视线中,满头白发的黄爌头戴一梁三冠,身穿大红朝服,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他在朝上见过三朝皇帝,只有如今的新皇,崇祯对他的压力最大。
若不是事情紧急,他是不愿意亲自来此的。
朝着坐在软塌上的崇祯皇帝行礼之时,头上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