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次回去,每人赏钱十两银子。”
吴三桂大手一挥,反正银子都是白捡的,自己拿大头,底下的人也跟着喝了口汤。
黑压压的外面,一声声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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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京城外面。
被范永斗他们仗之为依靠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如丧考妣的蹲在地上喝着一碗碗清汤寡水的稀饭。
这是皇恩浩荡,在给他们加餐,免得吃不饱肚子,干不了力气活。
所有的大臣以及家属,全部被集中到了一起,既不流放,也不行杀戮之举,就是被人押送着去修路。
全大明的路若是都修完了,他们才能被释放,不然只能祖祖辈辈的一直干下去。
而想要反抗的,哭喊着朝廷不公,根本就没人理会。
看守人用皇上的话说:都是一些免费的劳力,磕着碰着都要心疼好一会的,骂咱们几句怎么了?只要肯干活,就给他们吃饱肚子,若是偷奸耍滑,那就饿着,咱们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些人也有些学生和朋友前来看望,还带了些吃食。
然而也被一起收押了起来,跟着一起去干活,过几天还要把他们的家人一起送过来。
皇上是讲道理的,也是很讲人情的,所以团圆这种事情,是会大力提倡的。
而来了的那些人,本以为可以刷一层名望,好让士林知道他们从不忘师恩,仗义也不都是屠狗辈们才能做的出来。
可此时一个个的场子都悔青了。
看望谁不好,去看望一群贪污受贿的犯人,是不是想要学一点贪污受贿的技巧?
黄立极坐在草地上,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他也有家人,在以前叫做天伦之乐,而现在则是孤独。
本来美满的父慈子孝,现在被整个家人排斥在了外面,什么难听话都有,就因为受到了牵连,荣华富贵没了,还要隔着他们曾经穷不起的泥腿子才干的的活。
而且是没有工钱的那种。
“黄兄也是一个人?”
施凤来悄悄地末了过来,一脸的胡渣子,头发上还沾着一根枯草。
黄立极瞧了一眼没有搭理,继续仰望着星空,想他内阁首辅当的好好的,偏要卷进那个什么“火枪大学士”之中去。
就是此人算计着脱离阉党自立弄出来的把戏。
还提的高大上,叫做“卫道”,骗了没几个人,可苦了他们这些知情不报,冷眼看着事态恶化的人。
现在又来游说,很定时没憋着好事。
谁若是信了他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大明要乱了,到时候皇上还是需要咱们出山,出力国家的。”
施凤来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给黄立极听。
不知何时,傅木魁也走了过来,同行的的还有赵-南星。
“我刚好负责的长安那一带的民生,早就接到了消息,那个地方今年大旱,农人颗粒无收,只是为了不影响朝中的局势,把消息给封存了起来。
现在那个地方应该已经闹腾开了,若是朝廷现在还没有发现的话,最迟明年就会爆发大规模的灾难。”
施凤来说着这些,仿佛在说着一盘棋局一样,从内岛外好入动容,而那些已经因为他的知情不报死去,或着将要死去的人,都仿佛一粒粒棋子,无关紧要。
“你的心是黑得。”
黄立极低头借着祥光看着施凤来的脸庞,缓缓地说道。
“彼此彼此,记得那一年齐鲁之地遭了水患,你也不是一样死死的压了下来?”
施凤来轻笑道。
做官的人,那一个是干净的,真要去查,如今京城中的内阁首辅黄爌,屁股后面还不是一堆屎。
那个年轻人卢象升也不例外,孙传庭也能清白的了?
皇上连宦官魏忠贤都能留下,难道他不知道魏忠贤干过什么事情?
只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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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极脸上怒容一闪而逝,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明天去给看押他们的人把这个消息传上去,想来戴罪立功,自己也有机会脱离苦海。
“别想着背后打小报告,这可是事关几千人能不能解脱的事情,说给你听,也只是让你有个准备,而不是让你说给皇上听得。”
施凤来嘿嘿一下接着道:“况且你就算说出去了,皇上就算是能饶了你,可占了你的位置的黄爌能轻易地饶了你?”
如今朝中得了好处的人,没谁愿意让他们出来搅风搅雨。
施凤来站起身子,看向远方,低声道:“我可不愿意子子孙孙,都要修这一条永远也修不完的路。”
他们几人都是被亲人们孤立起来的,可就算心里已经凉透了,却还在为了子孙们想着一切办法,怎么才可以拖地哦啊这一层苦皮。
至于别人死的再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黄立极沉默良久才悄声道:“清廷要是接到消息,很可能明年开春就要行动。”
还别说这些混蛋们,若是心思全部用在抵抗外辱上,那真的可以把剑奴们打的魂飞魄散落花流水。
可惜只是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