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的话语刚落。突然间就暗流涌动。
只有站在最前排的黄立极仿佛孤身一人。
此时黄立极上前一步躬身道:“臣有本要奏。”
“喧。”
朱由检第一次没有打哈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道。
“早朝卯时提名已久,现已不符合朝堂需求,臣建议重新确立早朝时间。”
“准。”
朱由检面无表情的道,他放出去的风声,总算起了作用,只是想不通为何这么点小事,是内阁首辅来提出的。
“臣附议。”
······
底下一连串的附议,就没有那个敢不同意,似乎内阁首辅的权利有回到了的黄立极的身上。
朱由检瞧得若有所思,感觉像是学到了一点心得东西。
“这件事,内阁首辅牵头,在今天下午就拿出一个章程出来。”
朱由检点名黄立极督办此事,一项决定很快通过。
在施凤来方要踏出一步,上前奏本的时候,周延儒却先行一步。
“臣,有本要奏。”
“喧。”朱由检道。
“新皇登基已有一月之久,年号未立,臣斗胆请皇上新立年号。”
周延儒躬身一礼,高声说道。
朱由检眼睛一眯,他知道此人叫周延儒,更知道此人是东林党人,此刻他总算明白东林党人为何能够在崇祯皇帝手下,越混越多。
怕马屁,讨好皇帝的本事,仿佛与生俱来的。
在别的大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着手作着这一件事情了。
试问,那一个皇帝不喜欢?
站在前排的黄立极暗道失策,另一边的施凤来恨不得跳脚。
只有朱由检不知道,他的年号在原来的历史上,可是八月份就已经立下了,而现在已经拖到了九月份。
一些细微的东西已经改变,虽然幅度不大,却也是一种进步。
原本历史上的朱由检,勤于政事,生活节俭,第一次上朝就想着大刀阔斧的干一场,和群臣的交往密切。
而现在的朱由检,实际上是懒惰了一个月。
于是很多事情,就这么神奇的错过了。
“准。”
朱由检不情不愿的吐出一个字,实在是不想把这一份殊荣,送给东林党人。
可再不情愿,也得用东林党人,来压制魏忠贤的势力,别以为他不知道施凤来给他上的眼药。
一家独大,就是要不得的。
“给你两天的时间,做好这件事情,做不做的到?”
朱由检问道,他不想被一个年号弄得时间太长,耗费精力不说,还耽搁时间。
此时他可是在与天争命,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臣,领命。”
周延儒低头退下,美好的心情,若不是在朝堂之上,恨不得大笑出声。
本来需要各个大臣一块商讨的,如今却成了他一人来做,巨大的荣耀和名声正在向他招手。
接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一晃而过的说完,等着新皇怎么处置朱纯臣和徐允祯。
毕竟这个可是关系到新皇的好恶,关系到他们以后在朝堂之上是不是能够好过。
“昨日京营暴乱,石鸡山个称不上暴乱,就那几个老弱病才,怎么能够算的上士卒呢?可有的官员就不这么想,他们想的那就是如何能够多吃空饷。”
朱由检冷漠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底下的群臣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至于是不是真的羞愧,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所以朕打算裁撤京营,另立新军,诸位爱卿一位如何?”
“臣有本要奏。”
站出来的是袁可立,另立新军可是拿走的兵部的大权。
虽然他也知道京营已经烂透了,可那也是不少人的钱袋子,就这么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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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人的财路,他吏部尚书的位子,还做不做了。
“喧。”
朱由检想听听,袁可立到底要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新军都是要立的。
“京营来时太祖皇帝,洪武大帝亲立的,自古以来都没有哪一位皇帝,会把太祖皇帝的政令改变了的。”
朱由检一阵无语,又是自古以来。
“行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你有什么好建议,把京营重新恢复好?”
“只要选贤任能,拨款到位,一切都能恢复过来。”
袁可立心下暗喜,没想到新皇这么好说话,自己的位置应该坐稳了。
底下的那些大臣们也一个个的“眉目传情”,表示新皇不错,可以让朱纯臣和徐允祯去死了。
少两个人瓜分利益,他们的口袋就能多落下两份。
“好,说的好,我看爱卿你就兼着京营害了,有没有问题?”
朱由检一笑道。
“臣,肝脑涂地,必死而后已。”
袁可立激动地热泪用狂,这就是新皇的信任,也是钱袋子的稳妥。
“别,你死了谁给朕做事?活着,必须活着,就这么说定了,要是半年后京营还不见起色,你就提头来见我。”
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