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先生很满意这种说辞,东林党就需要这种敢说话能说话的人才。
没有一些年少轻狂的气质,怎么能够治理好这个垂垂老矣的大明?
不一会外面有有下人前来汇报。
周延儒拿着一封密信,看了一眼抬头大笑道:“咱们新皇已经调集金吾卫和羽林卫前去京营了,看来是要下大心思来整顿。”
与会的来宗道眯着眼问道:“咱们有没有人和京营的扯上关系?”
问了一句,等了一会,见都是摇头,立刻就笑道:“这个机会刚刚好,既然里面没有咱们的人,那就都是阉党,浙党,楚党,齐党,秦党的人了,做的好,可以拉下一批人,空出来的官职,咱们是不是也有一份?”
做官对于这些人有种执念,听这意思,在座的似乎都能捞到一份官职。
“要是这样做,咱们一个东林党,能够对付的了那么多的党派?”
有人不是很理解的问道。
“当然没办法,就是让新皇觉得咱们没办法,才会更加安全,才会大有可为。”
来宗道的话就像是魔鬼的诱惑,让这些人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要是新皇看到这么多的党派联合起来的势力,心里惊惧之下,还不是会拉偏架,毕竟帝王心术他们也是有过研究的。
制衡是一门学问,也是作为皇帝必须掌握的学问。
然而这种学问作为帝师的先生,却是不会给太子们讲述的,而所能讲出来的东西都会掺杂很多私货,比如仁义道德。
“老夫觉得这件事,大有可为,咱们最好今天就拿出一套章程,明天上朝会解决。”
虞山先生钱谦益立刻拍板决定下来。
环视一周接着又道:“我从宫里得了一个消息,说是新皇精要改制早朝,列位有什么看法?”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要把卯时改到辰时三刻,这是一件大好事,听先生说出来,应该是真的了。”
周延儒也是受够了卯时起床,外面天还没有亮的苦楚,不由的欣喜道。
“嗯,这是小事情,可从侧面也能看出来新皇体恤臣子,就是身边的阉人在堵塞言路,咱们任重而道远啊。”
钱谦益一阵唏嘘,想他为官的时候,起的比鸡早,还因为几次迟到,被记了小本本,最后虽然只是申饬几句,也是丢尽了老脸。
而文人,就是靠着一张脸混饭吃,那是在砸他的饭碗,怎能不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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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京营,朱由检摆开的阵势很大,许多时候,悄悄摸摸的去,总会让这些兵痞子们有一种可以恶向胆边生的错觉。
可要是人多势众,就算有人敢于带头,底下的老弱病残也不敢胁从。
巡视京营是目的,也是手段,而且是撇开兵部自己亲自前往。
可在到了京营门外的时候,时任兵部外郎的陈新甲也早已带着他的人来了。
另一旁站着的就是朱纯臣和徐允禛。
在看到这两人的一刻,朱由检的脑子,立刻就明白了一件事情,王冲只是被人推出来的小兵。
亏他还以为此人是京营的总统领。
朱纯臣为朱能第十二代孙,成国公的头衔,让他在万历年间袭爵,总领京营。
而徐允禛也是大明勋贵阶层,徐达的后人。
这两人的祖上是战功赫赫,可到了明朝末年,却是一个比一个投降的速度都快。
一个降顺,一个降清。
当然这些朱由检是不知道的,历史学不好,就算穿越了,也对朝局一筹莫展。
不然何须这么艰难,只要找出那些记忆中的名将,整个天下还不是稳如泰山。
“京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兵部只来了一位外郎?兵部侍郎袁可立呢?不会到现在大中午的还抱着婆娘睡觉吧?”
朱由检说话很难听,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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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堂堂兵部侍郎面子的意思。
陈新甲脸上难堪,可这些都是上司的问题,他作为属下可不敢质原。
“臣,陈新甲有话要说,不知?”
陈新甲也是被逼迫的没有办法,边上有勋贵虎视眈眈,上面有顶头上司,急着甩玛法,这口黑锅他不背都不行。
“陈新甲?你就是陈新甲?”
不怪道现在朱由检连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没有认全。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一边防备着宫中的暗流,一边又在揣摩着怎么去做好一位皇帝。
别看他一天到晚的在御书房看书,上朝之后,也是无精打采,全无奋发图强的意思。
可陈新甲的大名,他还是知道的。
能够给皇帝背锅,还被皇帝下狱,身死名灭,也是个人才,或许此人身上还有这各种毛病,但有一点是值得可定的。
对皇帝忠诚不容置疑。
只是做事不够周密,行事也有些冲动,在手下无人可用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培养一二。
朱由检面色一缓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可这一次妥协了,下一次是不是还要妥协?这里是京营,是大明朝的最后防线。
若是这里都烂的无以加复了,你能想象边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