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长华说话的时候，沈凌也看向沈珺瑶，等着她的回答。
沈珺瑶放下撑着额头的手臂，坐直身体，拉长语调，“这个嘛……”
如愿看到顾长华面上显露紧张之色后，慢悠悠道“确是如此。”
顾长华面上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趾高气昂地瞥沈凌一眼，“听到了么。”
“但是……”
沈珺瑶看看顾长华，看看沈凌，“我也确实是跟沈凌的关系更近些。”
顾长华面上的得意僵住。
沈凌哼哼笑起来，挑眉，“唉，没有办法，看来是本小姐赢了。”
顾长华气不过，两手撑在桌面上，手臂上的肌肉隐隐鼓动，“殿下，我觉得你刚才的话可以重新说一下。”
沈珺瑶一点儿不害怕，也没有斥责她逾矩，放任自己半倚靠在软塌上，“本宫说的是事实，我二人有相同的血脉。”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产生的效果却是极为明显。
沈凌和顾长华都怔住了。
顾长华，“什么？！”
沈凌，“殿下你知道啦？”
顾长华当即扭头看她，“你知道？”
沈凌直直盯着沈珺瑶，似是极为在意，“殿下你怎么知道，叔叔婶婶告诉你的吗？他们……他们原谅爹爹了？”
顾长华拉着她的胳膊，让她面向自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凌敷衍点头，继续望着沈珺瑶。
若是没有从爹娘那里知道那些事情，沈珺瑶可能对沈凌和宜妃对自己的亲近，心怀感激，但是一定会找机会还回去。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尤其，她们与皇宫有关。
沈珺瑶想了想，笔直回视，“我不知，也没有问。至于你说的什么原谅，我亦是不能回答。”
沈凌面上的惊喜渐渐落下，“娘亲有叮嘱过我，若是殿下不问，不许我跟您说，许是因为这个吧。”
沈珺瑶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别多想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若是面对尚书与夫人，我自是与我爹娘相同。不过，你不是他们，我也不是爹娘，我二人之间，无妨事。”
沈凌点头。
“等等！你们都姓沈，是亲戚？”顾长华打量着沈凌和沈珺瑶，“这般看来，确实有几分相像。”
沈凌再次轻哼，“这下，任你如何说，你都比不得我与殿下亲近。顾长华，你认输吧。”
顾长华轻嘲，“你耳朵不好使吗，没听到人方才说沈大人与沈夫人并未说同意你们，所以你这所谓的关系，一毛不值！”
沈凌，“你！”
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沈珺瑶及时打断，“要喝些茶水吗？”
她往两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说了这么久，润润嗓子。”
沈凌端起茶杯，抿了口。
顾长华没有动。
“不如，我们来说正事。”
这个包厢中，女子的说话声渐起，逐渐热闹。
相邻的包厢中，东方白站在窗边，眸色清淡向外望向窗外。
他身后跪着几个寻常衣服的男子，面容普通，没什么特色。
唯独眼睛坚毅果决，声音掷地有声。
“殿下，疆域中潜藏的风朝人已被烈阳军抓获，但是未问出什么，他服毒自杀了。”
“主子，鸠摩皇族、羌族三皇子、七皇女，风朝太子，都已暗中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