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看出来了？”洪福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直盼望着盼望着的事情，突然快要成了，哎呦，老奴这个高兴啊。”
沈珺瑶看出来了，也由心地为他高兴，“那真是极好的，人的几大喜事之一便是夙愿得偿，恭喜了。”
“还需要殿下多多帮助啊。”
沈珺瑶点头，后知后觉，“本宫可帮你什么？”
洪福脑中一个激灵，压下脱口欲出的话，“老奴的意思是，殿下先进到殿中吧，殿里暖和。”
沈珺瑶抬头看了看，“不进了，既王爷在忙，本宫便去师叔那里了。洪福公公，你记得提醒王爷喝药，若是有事，遣人去唤本宫和师叔。”
“诶，老奴记下了，殿下得空再来啊。”
沈珺瑶：“……”
她真的感觉今日的洪福公公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招架不来。
走远之后，沈珺瑶回头望了眼琉璃殿。
她此次过来，是因为往日这时候东方白会发病。
但从洪福公公的神态反应看来，今日似乎无事，许是昨日的药起作用了，不知师叔做了哪些改动。
到了药庐，沈珺瑶问起药的事情。
焦灼灰头土脸，长叹一声，“若是起作用，便证明王爷体内真的是蛊。蛊是个活物，咱们连蛊的种类也都不知，难弄啊。”
沈珺瑶心中小小的期待落空，还是尽力往好处想，“至少找到方向了。师叔，您这里有关于蛊的书吗？”
焦灼摇头，“那东西是禁书。百年前，宫廷内帏蛊师作乱，害了众多皇妃皇子的性命，连那时的陛下都差点儿中招。后来查出的所有人员一律处死，所有的书都被烧了。
这世上若说哪里还保存有记录蛊术的书籍，只有鸠摩皇族知道。”
沈珺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确定全都烧了吗，会不会有遗漏的？”
这个焦灼还真的说不准，他犹豫着开口，“按理说，不会有人胆大到违抗皇命。但也说不准，蛊这东西，非正非邪，端看使用的人。”
他想到什么，急道，“我记得，太医令曹瑾对蛊术颇为推崇，曾劝陛下不要全烧了。若是他的话，许是有那么丁点的可能。”
“曹瑾？”
焦灼点头，又摇头，叹气，“但他身后无子，早已死去百年，没什么线索。”
沈珺瑶若有所思，“师叔，你说宫中的藏书阁中会不会藏着跟蛊术有关的书，烧书的人对于蛊术不了解，也许会留下一两本。”
“可能性极小。”焦灼几乎不抱什么希望，“若真有，那么多人没能找到，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到。”
“试试吧。鸠摩皇族的人与我们相距千里，短时间内帮不上忙，不如就……试一试。”沈珺瑶提议，目光无比坚定。
焦灼被她说动，细想片刻，指着面前的一炉药，“我这两日没法进宫，我得盯着这药。若是藏书阁中找不到书，就得用这药了。”
沈珺瑶明白，“那我先去看看。”
藏书阁的钥匙应是还在东方白那里。
宴典的时候，她想着去藏书阁，那时没能去成，现下是有机会了。
晚间回到琉璃殿，沈珺瑶跟东方白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