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说完，自己都感觉太张狂了，手指勾了下侧脸，窘迫继续道，“其实是跟人学的，但他不在这世间了。”
“是么，真可惜。”东方白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关于她隐藏起来的那部分，他会慢慢发掘出来。
沈珺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伸手接下晶莹的雪花，触之即化。
雪依旧在下，只是下的不大，像是为这场盛宴添加的背景。
视线落在远处，不同世家的公子已经组队完成，他们要准备开始比赛了。
部分贵女围在周围，三俩观望，柳嬛和严鹤月的离开似乎不影响她们的兴致。
“殿下，你不参加吗？”
“本王无需再娶，何必参加。”东方白说着，抬眼，视线从沈珺瑶头顶掠过，落在远处渐近的几人身上。
“若是王妃想另嫁的话，可以继续参加。”
沈珺瑶：“……”
无语地望他一眼，“殿下，您在说什么。”
这算是他开的玩笑吗？
“藏书阁钥匙还在吗。”东方白突然问道。
沈珺瑶从袖袋中拿出，不明白他问这个有什么用意，“殿下要用？”
“本王要离开一段时间，若是觉得无聊，去藏书阁看书吧。”他将她展开的五指收拢，盖住其中的钥匙，低敛下的眸眼中一片暗沉。
沈珺瑶正准备细问，几道脚步声传到耳中。
紧接着是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秦王殿下，陛下有诏，请您随老奴走一趟。”
沈珺瑶当即抬眼看向东方白，他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准备走一趟。
“本宫不可以一起去吗？”她拉住东方白松开的手指，偏眸询问来的公公。
总感觉……他现在的心情不大好。
公公讶异于她的大胆，面上笑意加深，“陛下只召了王爷一人，王妃还是在此等着比较好。”
东方白抬手落于她的头顶，幽黑的眼眸中载着安抚和从容，看起来任何事情都打败不了他。
“等着本王。”
东方白离开了，沈珺瑶往藏书阁的方向走了两步，最后停住，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陛下这时候叫他过去，会因为什么。
疆域的事情吗？
可，旁边那些大臣都在，丞相也还在。
私人的事情？
陛下好像格外不喜秦王，对他的嫌恶就差直接说出来了，虽说他现下的表现跟直接说没什么区别。
但不应该啊。
若她是陛下，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儿子，应是会极喜欢才对。
“殿下在看什么？王爷呢？”顾长华远远看到沈珺瑶一人发呆，便滑了过来。
“王爷去面圣了。”沈珺瑶对上她的视线，“你找王爷有事吗？”
顾长华瞥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殿下，不是我说，你不觉得你太黏王爷了吗？若是我没猜错，你刚才是在想王爷吧。”
沈珺瑶点头，算是吧。
但也没有到粘人的地步，她是在担心。
“不能这样，太粘人会招人烦。”顾长华拉着她往人多的地方去，“再说了，王爷是何许人等，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也没人能伤到他。”
“至少，在我所了解的王爷的这些年中，从未见过他方寸大乱的模样。”
沈珺瑶试着想象了下，完全想象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