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人应声，施文彦也不觉尴尬，“不如百两银子，我赌秦王妃赢。”
顾长生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魁首定是顾长华！”
“顾公子这是应了这场赌？”施文彦得意问道。
顾长生，“应下了，长华必赢。”
“秦王殿下呢？”施文彦拨弄着算盘上的珠子，哒哒哒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某种暗含意思。
白玉竟是秦王妃，那男子是秦王？
东方白终于有了反应，锋利的眼神直指施文彦，几乎看透他的所想，“本王的王妃不是赌注，亦不做赌注，收起你的小心思。”
施文彦被他周身的气势压住，半晌才轻啧一声。
那日在明月酒楼与他对打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他。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他竟是藏得这般深。
“动了，动了，秦王妃开始加速了，但……”顾长生想不透，“这是什么姿势？”
若是沈珺瑶听到了，许是会回答，这是标准速滑姿势。
比赛开始前，沈珺瑶听她们说她们参与这项比赛多少年，得了陛下什么赏赐，她以为她们都很擅长。
到真正到赛时，才明白她们所说的比赛与她以为的比赛之间的差异。
许是她们自小所受教导的原因，虽然也重视比赛，但她们会下意识在意自己的外形和仪态。
像是蹲屈、蹬冰这些动作，她们没有一个人做，全都是板直着身体，保证自己分毫不差的优雅外表。
即便是洒脱直爽的顾长华亦是如此。
可这样，速度提不上去，且容易受到身边人的影响，重心不稳。
眼见第二圈要结束，沈珺瑶深深呼出一口气，屈蹲，双手摆开，如同一只轻巧的燕子，出其不意地从赵三小姐的另一侧飞过。
连续超过四人，到第三圈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第三。
面前不到五米处是不相上下的顾长华和严鹤月。
沈珺瑶调整呼吸，再次加速。
既然参加了比赛，也有这个机会，那便争一争第一。
第三圈绕过黄旗，严鹤月转过来时看到了紧邻其后的沈珺瑶，本就紧绷的神态更加难看。
如此下去，她要输了。
她不能输，更不能输给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人。
严鹤月注意着身后的呼吸声，脚下一个不稳往旁边趔趄了一下，顾长华为了避开她，往旁边躲。
正是因为这个动作，瞬间让她的步伐乱了，还差点儿失去重心摔倒。
沈珺瑶正准备超过她，见此赶紧扶住她，“没事吧。”
顾长华已经自己站稳了，瞪着前方的严鹤月，着急推她向前，“这不重要，快追，拿下魁首！”
沈珺瑶快速看她一眼，重重点头，拼力往前。
严鹤月看到了沈珺瑶与众人不同的姿势，心中隐约猜到，许是因为这个让她速度很快。
若她也学着如此，拿下魁首不是问题。
关键就在于，这动作……
着实不雅，且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几次试图屈蹲，但稍有动作，就感觉有好多人盯着她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羞耻感爆棚，让她无法继续做下去。
算了，即便如此，她也能……
沈珺瑶从她身边掠过，冲过终点。
严鹤月瞳孔颤动，紧抿唇瓣，不行，她不能这样输了。
脚下一倒，“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