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的不止是她,还有东方白。
沈珺瑶一口咽下玫瑰酥,终于来了!
“走吧。”东方白率先起身,侧脸坚定淡漠,没有半分担忧或者慌张。
沈珺瑶看着他,心中也安定下来,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跟着白面白须的公公,来到皇上面前。
在他们动作的时候,场中众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方才东方白的那一巴掌,不少人看到了。
他们心中正有着猜测东方白此举是否有暗含意思,这是绝佳的验证机会。
皇上揽着柔妃,看着自己厌恶的儿子,牵着女人的手,不急不缓地从容过来,他仿佛看到另外一个人,永远端庄自持,笑容清浅。
心底难以抑制生出一股暴躁厌恶。
“逆子,给朕跪下!”
柔妃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甜蜜。
陛下为了她的女儿生气,为了她的翊安,便是王爷也能惩罚。
沈珺瑶默默收紧牵着东方白的手,眼角余光注意着他的神态。
东方白站定,脊背挺直,傲然屹立,“不知儿臣做了什么,让父皇生气,还请父皇明示。”
皇上冷笑,“朕何时允你出府了!朕有说解了你的禁足吗?!”
沈珺瑶:“……”
生气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翊安公主?
“给朕滚出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进宫!”皇上斥道,眉目阴鸷。
柔妃面上得意的笑逐渐消失,不是,还不能让人走,还没惩罚呢,区区禁足算什么,她女儿可是被打了一巴掌!
“陛下,您消消气。”柔妃轻轻抚着他的胸口,“这大好的日子,不值当。再说,秦王殿下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进宫正是来给您道歉来了。”
东方白一点面子不给她,直接道,“儿臣不知何错有之,儿臣只知疆域来报,风朝有动作。”
这话一出,悄悄观察此处的人,全都凝神。
靖王指尖的瓷杯不转了,唇角的弧度渐渐压下去。
燕王搭在桌面上的手悄然收紧,眼睛死死盯着东方白。
沈珺瑶作为距离东方白最近的人,感受到这句话的冲击最大。
她以前生活在疆域,最是亲身感受过那里的情况。
即便在秦王的武力镇压下,风朝投降后,疆域也未真正的和平,一些“小打小闹”时常发生,只是未伤到一些达官贵人,所以未被重视。
而能被他看做是“动作”的事情,不会小。
场中人声渐弱,只余靡靡乐音。
皇上上下打量着他,没有祥问疆域的事情,而是意味深长道,“看来你的身体好起来了。”
东方白坦然受下,“幸而有王妃照顾,有所好转。”
皇上的视线这才移到沈珺瑶身上,沈珺瑶当即绷紧了神经,握着东方白的手不自觉用力。
“哪家的?”
沈珺瑶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回答,“监察御史沈靖之女。”
“好歹是我朝秦王,一个小家之女哪能撑得上秦王妃之位。”皇上话语中全是看不上的意思,高高在上的发布命令,“正好,今日允你重新给自己选个王妃,老十,你也别坐着了,喜欢哪家姑娘,朕为你们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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