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她揉揉眼睛,施文彦还在地上仰躺着,面色难看。
马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紧去扶他,“喂,施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自己摔倒了?”
“累了吗?回去了。”男人冷漠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沈珺瑶紧绷警惕的心瞬时放松。
东方白回来了。
她转眸看过去,手指拉上他的袖角,眼中带着欣喜,“你回来了。”
“嗯。”东方白的视线移向施文彦,暗黑的瞳孔中满是幽寒,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开口,警告道,“有些东西能碰,有些是连肖想都不许。”
施文彦感觉自己的肩胛骨要碎了,但他这人天生反骨,越痛越是清醒,越是不让他做,他越偏要做。
他挑衅笑起来,毫不畏惧地回视,“若是我不仅肖想,还碰了呢?”
剑光陡时闪过,伴着东方白冷峻的声音,“那就去死吧。”
“!施文彦你的脸!”马棹惊恐指着他。
施文彦脸上某处感受到了尖锐的痛,抬手摸去,指尖染上了一层红色。
而伤他的人一手捂着女子的眼睛,带着人施施然离开。
不甘心啊。
施文彦舌尖抵住牙齿,阴戾的视线锁定一旁看戏的柳柳,“他是什么来头?”
柳柳笑笑,“柳柳也想知道呢。不如施公子跟上去问问?”
马棹啐了她一口,“来到明月酒楼的人,有哪个是你们不清楚底细的?别跟老子装傻。”
柳柳遗憾摊手,“只有一个,便是方才那位,说起来,柳柳在明月酒楼多少年,第一次见到这位贵人呢。而贵人看上了我们的萧萧姑娘。”
她笑看向萧萧,“只中意萧萧呢。”
萧萧垂着眼眸,神色清冷寂寂,“我今日第一次见她。”
“别担心,我是相信你的,你自小便长在明月酒楼,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柳柳安慰似的拍拍她,却在动作间仿若不经意地将她身上披着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见下一位贵人了。贵人们为你花了那么多的钱,你却连贵人的脸都记不得,那就不好了。”
“等等,人留下。”施文彦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另一边,出了明月酒楼,沈珺瑶把自己在票选花魁时的事情一一讲给东方白。
说起自己挂出去的一盏又一盏莲花灯,她心中在滴血。
都是银子。
“唉,你那屋中的莲花灯都被我弄没了,还借了甲一、丙安和丁徐的银子,等回到府中,我让水玉去钱庄取钱再还给你们。”说着,她又叹气一声。
从她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为佳人一掷千金。
倒不觉得后悔,只是惊觉原来自己也是有着当纨绔的潜质。
径自说了许多,东方白的回应都是淡淡的,嗯或者啊,或者只是点头不出声。
夜色下,他的面孔隐隐约约,看着近在眼前,却是有种怎么都抓不住的缥缈感。
沈珺瑶怔了下。
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东方白垂眸看过来,“怎不说了?”
……因为说的太多了。
沈珺瑶抿了下唇,“因为说完了,该你说了。”
她瞄他一眼,“你还顺利吧,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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