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薄唇微紧，目光落在沈珺瑶明显露出欢喜期待的眼眸上。
他哪个都不喜欢。
她为何比他一个男人还要兴奋。
尤其方才，她痴痴盯着明月酒楼的掌柜，比纨绔还像纨绔。
他曾见过，宫中的婢女因宫中冷寂凄凉，彼此依偎安抚，但她……
东方白皱起眉。
没有得到回答，沈珺瑶望过来，眼眸清亮干净，“你觉得都不好看吗？那要选哪一位？”
东方白沉默片刻，“你喜欢她们？”
“喜欢啊。”沈珺瑶坦然点头，“你不喜欢吗？”
转念一想，他是皇子皇孙，想必曾经看过更加精美绝伦的舞蹈，因此并不会觉得惊艳。
“那要选哪一位？剑舞的萧萧姑娘如何？”
几乎同时，东方白问道，“她们与你那丫鬟水玉，你更喜欢哪个？”
沈珺瑶：“……为何要做这样的比较，水玉不会跳舞。再者，水玉不是花女之一，我不能选水玉。”
“舞步？”
“是啊。”沈珺瑶疑惑盯着他，“不是根据这个选吗？我们要投出花魁，然后打探魁姬阁的消息。”
他在……想什么。
东方白自嘲笑了下，道，“我无所谓，你自己选择就好。”
“哦……”沈珺瑶盯着他，语调拉长，试探着说道，“那我选那位剑舞的姐姐。”
“随你。”
柳柳姑娘再次走到台中央，风姿袅娜，勾人摄魄，“咱们的七位姑娘全部表演完毕，第一轮的投票也已经结束。”
“婉婉姑娘位居第一，3586票，；泠泠姑娘，1568票……萧萧姑娘，562票。柳柳先替七位花女谢过各位的厚爱，不胜感激。”
随着她的话，台上的七位花女纷纷屈膝道谢，各有各的特点。
排名第一的婉婉姑娘，屈膝时露出嫩白修长的腿，裙摆开叉，几乎到了腿根处。
泠泠姑娘蹦蹦跳跳像是一只小兔子，笑意甜美；嫣嫣姑娘姿容大方优雅，茗茗和莹莹灵动活泼，昭昭姑娘慵懒随意。
排名最后的萧萧姑娘也在笑，但似乎笑的很用力，美感不足。
“接下来是乐器比拼，还请各位继续不吝投票。”柳柳满面笑意的说着，弯腰鞠躬之后，带着六位花女下去了，只剩下婉婉姑娘。
沈珺瑶眼见着一个人送上古琴，婉婉姑娘在琴边坐下，摆出弹奏的架势。
情况不太对。
她一直等着开始投票，但是似乎，已经投完了。
她拽了拽东方白的衣袖，嗓音中带着迷茫和依赖，“他们什么时候投的票，我怎么都没注意到。”
她跟他们是处在同一个房间的，对吧？
东方白心说，方才你已沉迷在别人的舞姿中，怎会有心思想其他的。
“现在开始投票也不晚。”他指着旁边的莲花灯，“想投哪个，把莲花灯挂上。多挂几个。”
说话间，东方白的视线下移，落在楼梯上姗姗来迟的青衣男人身上。
有人见到他，快步上前行礼，而男人面色不佳，似是低声问了什么。
那人佝着腰，指着中央的圆台，神态恭敬，回了两句。
青衣男人点点头，挥挥手让他去叫人，自己径直往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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