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顾长华起身将位置让与她,面上满是怀疑和不信任。
沈珺瑶坐下,将黑子一一捡回,“算起来,我看了十多本棋谱,应是可以的。”
“若是比看棋谱的数量的话,我也看了许多。”顾长华瘪瘪嘴,悄悄打量周围。
她自小长在京城,还跟着大儒学过,她的棋术定是要比疆域来的沈珺瑶高出许多。
她盘算着若是沈珺瑶输了,她就铆足劲儿往上冲,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只要不是大哥……
只要不是顾长厉出手,她有信心去到楼上。
“贵人先行。”棋先生再一次做出请的姿势,对弈开始。
沈珺瑶落子的时候,并没有抱着一定要赢的想法。
她与人对弈,无论是谁,从未赢过。
她的想法很简单,毕竟跟着秦王学了一段时间,正好检验一下自己现下的能力。
也许有进步,也许她是真的于棋术上没有天赋。
时间流逝,棋先生的面色渐渐凝重,每次落子的思考时间越来越长。
相较之下,沈珺瑶都是毫不犹豫,直接落子。
若是洪福在这里,许是要说,认真下棋时的沈珺瑶与东方白极像。
直到落下最后一子,她盯着棋盘,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赢了。
第一次竟然赢了。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棋先生,她盯着她最后落下的棋子,面上露出丝丝怔楞。
“似是我赢了。”沈珺瑶说道。
棋先生抬眼看她,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沈珺瑶不知如何描述。
似是震惊,又像是不敢相信。
“对对,是您赢了。”她含糊应声,似是没有从惊讶中回神。
下一刻,她强压下自己的失态,恭敬递上印着红枫叶的木牌,“方才失礼了,这是您进楼的凭证,除了顶层,您可以踏足任何地方。”
沈珺瑶翻看着木牌,心中惦记着她刚才的异样,问道,“方才你为何那般惊讶,是我落子不对吗?”
棋先生默了下,浅笑着坦然回道,“并非如此,只是曾有幸见过一位大人与人对弈,而贵人落子的路数与那位大人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落子的路数?她有什么路数吗?
沈珺瑶的手指勾勾侧脸,想不出什么结果。
“若是贵人有意,也可去顶层同人对弈,胜者可以得到《忘忧清乐集》。不过要入顶层,只能贵人一人前去,且须得抵押银两。”
沈珺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她目标不在对弈,而是那个人。
她准备去到棋楼上层,一转身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顾长华人呢?”
水玉指着远处的楼梯,“顾小姐在那里呢,她似是想要自己冲上去。”
“什么?”
走近之后,沈珺瑶明白了水玉为何那样说。
顾长华整个人如壁虎一样扒着楼梯的边缘,凭着双臂的力气往上挪动,棋楼的人在楼梯边缘处站了一排,只等她自投罗网,然后将人赶出去。
沈珺瑶扶额,她好有活力。
凭着木牌,沈珺瑶带着申玉、水玉还有丁徐成功上到楼梯上,站到了与顾长华相同的高度。
“顾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她问。
顾长华动作不停,扫她一眼,“你怎在这里?你没有输吗?”
沈珺瑶直接将木牌给她看,笑道,“顾小姐不觉得累吗?不如上来,走着去到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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