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的本意是想让她高兴，怎么还哭成这样了？
他拧了拧眉，拿起纸巾递到她面前。
“唐小姐，再哭下去妆都花了。”
唐微点点头，乖巧的接过纸巾擦擦泪。
她鼻尖通红，眼睛也有点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的兔子。
“裴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裴湛打了个响指，有女侍过来上菜。
“这种小事，一问不就知道了？”
唐微破涕为笑，“真的很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
裴湛面色如常，对着她微微颔首。
“这么开心，待会儿给我切块大点的蛋糕。”
“好。”
唐微满口答应，放下纸巾，她果真拿起面前的刀起身切了起来。
第一块先给裴湛送过去。
“裴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蛋糕。”
裴湛不置可否。
唐微又兴高采烈的切了一块给钢琴师送过去，得到他真挚的祝福。
“谢谢这位美丽的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她回到座位上重新落座，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吃起来，那雀跃开心的模样似乎卸下了所有防备，不像裴湛之前见过的那么如履薄冰。
释放天性后，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算起来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三岁，和他比起来，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裴湛好整以暇，“唐小姐是不是忘记许愿了？”
唐微眨眨眼，舔了口唇边的奶油。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她看着面前的蛋糕示意。
裴湛恍然大悟，哑然失笑。
一向严肃的脸上带着丝笑意，看上去平易近人很多。
唐微心情很好，连带着话也多起来。
“裴先生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到时候提前准备，也给你送份大礼。”
裴湛看她满脸认真，又想起她这人间清醒的性格，似笑非笑道。
“唐小姐还是先不要夸下海口，我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明年你确定你还在？”
“……”
唐微唇边的笑意散了不少。
也对。
先不说她那时候还在不在裴先生身边，还在不在这个世上都说不准。
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她支支吾吾的答。
“如果在的话，送你份大礼。”
今天是她的生日，裴湛不想追问她破坏氛围。
点头应下，拿起刀叉用餐。
吃到一半，钢琴师换了首比较欢快的曲子，很适合跳华尔兹。
裴湛顺势起身，优雅从容地来到唐微跟前，微微鞠躬，伸手向她发出邀请。
即便一句话都没说，可唐微还是从他身上看出天生难掩的贵气。
她有些羞涩的别了别耳边的长发，“裴先生，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
还不等唐微应下，裴湛已经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轻呼一声，裴湛已经揽着她的腰翩翩起舞。
他动作矜贵优雅，舞步十分沉稳，像是百年难遇的世公子。
唐微在他的指导下，从刚开始的紧张犯错，到后面的悠然自得。
“唐小姐领悟能力很快。”
唐微听出他在夸赞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裴先生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