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姜吱晚上没睡好，白天到学校之后也昏昏欲睡。
闻影托住她差点栽到桌子上的脑袋，纳闷道，“怎么这么困？你回去之后又做噩梦了？”
姜吱摇头，“没，就是没睡好，有点失眠。”
闻影蹙眉，把姜吱的这些异常都归到了何云深身上。
这恶鬼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师已经拿着课本进来了，但姜吱还是困得睁不开眼，她勉强坚持了一节课，一下课就冲去小卖铺买了个冰激凌。
凉滋滋的，确实对醒神有很好的效果。
闻影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她，跟她保持着距离，默默裹住外套。
他光看着就觉得冷。
姜吱好奇道:“你那么怕冷，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冰激凌，也没有喝过冷饮啊？”
闻影“嗯”了声。
事实上他连水果都很少吃，摸着就感觉冻手的程度。
姜吱面露怜悯，摇摇头道，“太可怜了。”
闻影:“……”
许当歌拿着姜吱手上的同款甜筒走过来，“吱吱，外面有人找你。”
姜吱往教室门口看了眼，是程迟迟。
她来找自己干嘛？
姜吱要站起来，屁股刚离凳子就被重新摁下去，闻影说，“我去。”
她眨眨眼，看着闻影朝着程迟迟走了过去，后者见是他过来，明显有些害怕，微微瑟缩了下。
闻影背靠着墙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
程迟迟有些踟蹰，手指揪着衣角，小声道，“我找——”
闻影打断她，不太耐烦地说，“跟我说也一样。”
程迟迟就胆怯地噤声，几秒后才鼓足勇气开口，“云深他，他在医院的情况不太好，最近我一直见不到他，我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来找江吱。”
何云深上次离开之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平静了两天，只是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什么消息也没留下就消失了，程迟迟去了医院，也去了他家，但始终找不到他。
闻影表情淡漠，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喜欢何云深？”
这是显而易见的，程迟迟被这么一问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嗯，他、他以前帮过我。”
闻影:“那你知道他伤害别人的事情吗？”
程迟迟猛地抬起头，着急地解释道，“那些人都是活该，他们都在背后说云深的坏处！”
闻影冷着脸:“上次办公室门口前那个女生也是活该吗？”
何云深的行为根本不能用报复来形容，他有时候就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对别人没有丝毫的同理心。
程迟迟知道闻影指的那个女生，脸色唰地白了。
“那、那是意外……”
显然，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她似乎是在动摇，脸上浮现出挣扎的表情，但片刻后，她突然又坚定下来，“云深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相信他。”
闻影慢慢蹙起眉，感到有些古怪。
这个程迟迟并不是毫无道德观的人，她刚刚的迟疑也很真实，怎么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