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被人抬起,走过几条街巷后在一处宅院门口停下,紧接着,宅内涌出一大波人,为首的全是女人。
因为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甚至连名字都不清楚,姜吱很谨慎地一言不发,曲烬也没说话,但他气质阴冷,眼神漠然,“心情不好”四个字完全写在脸上,因此那些女人们对视一眼,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说,只是暗地里朝姜吱抛了几个愤恨嫉妒的眼神。
姜吱:“?”
她真的很冤枉。
长得最端庄大气的一位靠了过来,爱怜地看着曲烬,“柏儿啊,回家后就别想以前的事情了,娘会好好给你安排的。
她扫了眼现在盯着一张妖娆美人脸的姜吱,眼神嫌弃,“你说你看上的那个姑娘就是这个?你呀,眼光还是老样子,算了,把人纳进府里照顾你也可以。”
这位美貌妇人一开口,她身后跟着的那些女人就叽叽喳喳的附和起来,看起来都非常宝贝这位“柏儿”。
回到院子后众人散去,终于得了个清净。
姜吱好奇地四处打量,“刚才那个是韩柏的母亲吧,那其他人呢?”
曲烬又开始摆弄他的生死球,手里花花绿绿的一堆珠子,没什么情绪地说,“他爹的小老婆——们。”
姜吱:“哇。”
那他爹真的好棒棒。
她还是觉得很奇怪,这些人对韩柏的态度有点太小心翼翼了。
她不问出声曲烬也知道她在好奇些什么,慢悠悠地说,“韩家历代单传,只有嫡系才能育子,并且大都活不过弱冠。”
所以现在的韩家只有韩柏一个男丁。
曲烬语气中含着淡淡嘲讽,“韩柏在三月前刚行了弱冠礼。”
他是韩家目前唯一一个破了“弱冠必死”诅咒的人,整个韩家对待他如同对待易碎的玻璃,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就指望着他能多活几年给韩家留下子嗣。
姜吱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他没有死?”
这个韩柏修为普通,看起来并没有特殊的地方,为什么偏偏就他一个人躲过了“诅咒”。
曲烬收了生死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吱,“谁说他不会死?只是没到时候罢了。”
他要用这个人的身份,自然就得让他多活些时日。
姜吱似懂非懂,但识趣地不再追问,怕他再说出什么影响她食欲的话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接下来的几天,曲烬安分得不像话,每天就待着这小院子里晒太阳,整得姜吱都紧张不起来了,也跟着他一块晒太阳。
“别舔别舔。”
姜吱把在她身上舔来蹭去的狼脑袋扒拉开,认命地去给它拿点心吃。
曲烬懒洋洋地眯着眸子,苍白的肤色在光下几近透明。
旁边的竹倚一直没人躺,他往屋里瞥了眼,就见本来已经吃饱的姜吱又和雪狼头对头地吃开了。
他眯眼瞧了会儿,“有那么好吃?”
韩府的伙食是真的不错,姜吱捏了块糕点过来喂他。
“你尝尝。”
曲烬尝了一小口,眉尖蹙起,郁闷地侧过身去。
“难吃死了。”
姜吱朝着他的背影扮个苦脸。
太挑食了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