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吱老老实实地待到了国宴结束,这场宴会时间长,环节也多,看得出来大家都有点累。
本来姜吱是打算和南琅一起去见见姜筱的,但宴会一散,姜筱就主动走了过来。
或许是大家都看出了些端倪,姜筱一动,其他人的视线就跟了过来,带着些看好戏的意味。
姜吱紧张地跟在姜筱身后,猜不透她主动找南琅是为了什么。
两人应该不会吵起来吧?
姜筱在南琅面前停下,语气是出乎意料的柔和,甚至还有点和蔼。
“小琅啊,”
她充满慈爱地拍了拍南琅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心疼,感慨万分地说,“要照顾好自己,”
姜筱压低了声音,“你放心,我不会反对你和吱吱在一起的。”
她可能想到了什么,眼神愈发柔和,这股氛围弄得周围人都很惊讶。
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出现,看这和谐的场面,难道姜筱已经答应让她的宝贝女儿娶一个名声恶劣的小郎君了?
众人暗暗猜测,都觉得女皇应该是许了将军府什么好处,不然姜筱怎么会同意这桩婚事呢?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姜吱,她的惊讶并不比别人少,不过她最关心的不是姜筱异常和蔼的态度,而是她话里话外好像都在暗示着什么。
真的好奇怪。
对于姜筱的异样,南琅也有片刻的微怔,不过很快就猜到这大概是因为什么,眼皮跳了跳,表情有点凝固。
他很快就恢复了往常淡淡的模样,微微颔首,态度不算亲切但也规矩有礼。
姜筱又抓着他聊了两句,姜吱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好像变成了局外人?
终于坐上回将军府的马车,姜筱朝外面给两人送行的南琅挥挥手,心满意足地放下了帘子。
她欣慰地说:“这孩子虽然冷淡了点,但也挺好的。”
冷淡怎么了?她府里那位不也是冷淡大半辈子了。
姜筱的思想很开明,当然,主要是怜惜情绪作祟,让她看南琅时都带了层滤镜。
“母亲,”
姜吱感到很古怪:“你对南琅的态度怎么就突然大转弯了?”
这已经不是能够接纳他的程度了,看起来似乎还很欢迎他进将军府。
姜筱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摆摆手道,“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看到他为你吃了那么多苦还能无动于衷吗?以前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其实她铁血战神的称号跟她这个人的真正性格很不匹配,她很心软,很多愁善感的。
姜吱:“?”
吃苦?
南琅为她吃了什么苦啊?
姜吱有种突然错过很多重要剧情的感觉,不明所以地挠了挠脸。
“那,那母亲你是从哪里知道他为我吃苦了啊?”
姜筱看着她,突然神神秘秘地一笑,很得意地说,“看来你还不知道啊,也是,这东西没有点门道也买不到。”
她无所谓地说:“你也不用知道,不能断了人家财路。”
姜吱更懵了:“啊?”
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