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备受重视,举国上下都为了这场宴会费了不小心力。
姜吱换上那身绛紫色官服,跟在姜筱后面进了宫,一路走来不停地跟长辈打招呼。
姜筱瞥了眼一本正经的姜吱,好笑道,“也不用整得好像如临大敌一样,没人敢挑你的错。”
谁要是敢说她女儿一句不好,姜筱就能直接抽刀砍了她的人头。
姜吱小幅度地塌了塌肩膀,感觉有点饿,“什么时候能吃东西啊?”
离宴会开始还有段时间,案桌上只摆放着几份糕点,一碟里最多也只有三块,属于稍微吃一点就能看出来的类型。
在宴会之前就空了碟子……这可不合规矩。
姜筱虽然口上说得狠,但也不想跟谁起挣扎惹上麻烦,便只是让姜吱再忍忍。
“宴会快开始了,再等等。”
姜吱在她旁边垂着脑袋,盯着碟子里的那几块糕点,盘算着宴会开始之后要先吃哪一块。
就在她连先吃哪一口都想好了的时候,身侧突然掠过来一个人影,借着跟姜筱打招呼的间隙,把几颗剥好的杏仁悄悄放到了姜吱手里。
她眨眨眼,惊讶又高兴,宽大的袖子一垂就遮住了攥着东西的手。
姜筱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小动作,眼神欣慰又感慨地看了两人一眼,态度显得十分亲切。
宴会开开始时,南姒过来了一趟,不过没有来找姜吱,而是径直走向了南琅。
两人说了几句话,随后南琅就光明正大地移了位置,挪到了姜吱的侧前方。
姜吱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南琅借着宽袖的遮掩,在桌子底下悄悄剥着坚果,袖口间还露出一点橘黄的轮廓。
姜吱猜那是橘子。
于是她暂时先放下了心里的疑问,乖巧坐着等待食物投喂。
当今女皇兄弟姐妹众多,所以大殿最中央的位置都被那些王女和其家眷给坐满了,姜吱顺延到了后面,勉强算是个隐蔽的角度。
女皇在跟大臣们寒暄着,大殿之上充斥着各类祈祷国运昌盛的吉祥话,姜吱终于可以悄悄进食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宴会中途有个献礼的环节,歌舞升平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大殿中央的舞台区,大家的姿态也都显得放松很多。
借着这个机会,吃饱喝足的姜吱往南琅身后挪了挪,偷偷戳他后腰。
“你这次没有带狗狗一起来吗?”
她只留了狗狗两天,就又送回了南琅身边,本来以为今天能在宴会上看到它的。
国宴上的食物种类繁多,味道也好,吃不到真是一种损失。
南琅轻轻“嗯”了声,“它被我禁足了。”
姜吱“嗯?”了声以示疑惑,微微探头去看他眼睛,“为什么要给它禁足啊?”
它还只是个孩子。
提起这个南琅就有点无语,“它昨晚尿床了。”
准确地说,是在那张软榻上尿了,并且丝毫没有悔意,一大早就蹦跶着想上床,被南琅直接揪到了小黑屋。
姜吱:“……呃,禁得好。”
确实该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