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到了新的环境,这只活泼的小奶狗异常兴奋,尤其喜欢院子里的葡萄架,想方设法地去糟蹋那些叶子。
姜吱从一堆乱糟糟的叶子里把小狗揪出来,感觉它必须要洗澡了。
想到这里,姜吱转头想找习苒,这才知道习苒刚刚被风清叫走了。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半个时辰后,习苒和风清一起回到了姜吱院子,姜吱用眼神示意习苒,想问问她都说了些什么,但后者只是朝她摇了摇头,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
风清脸上表情很平静,和以往一样,轻轻叫了姜吱一声,“去屋里说吧。”
姜吱乖乖应了,跟在他后面走进房间,顺便把小白狗偷偷塞给了习苒。
风清一直都是很温和的性子,哪怕是此时他也仍然目光安静,语调平缓。
“我以为你跟南琅殿下走不长久的,毕竟他的名声很坏,如果本人真是传言那样,哪怕我们什么都不说你也应该能感觉到什么人可交,什么人不可交。”
风清轻轻地说:“但我也担心你会被骗到,担心你会被那些花言巧语迷了眼。”
所以当知道姜吱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跟南琅分开后,风清惊讶之余又不免担心。
他终于坐不住,觉得自己应该来问问情况。
姜吱明白他的担心,认真地说,“南琅很好的,”
她想了想:“虽然传言中有一些是真的,但他对我很好的。”
风清的表情终于有一些些变化,微微皱起了眉,询问道,“他没有对你发过脾气吗?”
其实他曾经有一次在跟随姜筱进宫时见过南琅,十分漂亮且张扬的一个人,正在毫无顾忌地跟南姒讨论着什么,话不多,但每句都能把南姒气得不轻。
他那时就对这个少年印象很深刻,很好奇在深宫中是如何养出这样一位小郎君的。
姜吱弯起了眼睛,“他不会对我发脾气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补充道,“倒是经常跟我闹别扭,他不高兴的话就会很明显。”
这倒是让风清很惊讶,他女儿口中的南琅和传闻中的那个叛逆小郎君简直判若两人。
他思忖了一会儿,换了个问法,“真的非他不可?”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姜吱这样一个问题,她也是第一次真正地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谁是真的非某人不可的,哪怕做决定时真的痛彻心扉,也总有会忘却的一天。
姜吱想了很久,她没有办法预知未来,也承担不起这个问题的分量。
她只是说:“如果没有南琅,我应该会很难过。”
或许会难过很久……很久。
姜吱慢声道:“如果没有南琅,那么谁都不能代替他的位置。”
风清沉默了许久,心情复杂又感慨万分,他望了望窗外雾蒙蒙的天色,像是在透过这层阴云回望自己的前半生,良久,轻轻笑了声,无奈摇头。
“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姜吱竖起耳朵:“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