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晃了两下,给姜吱照亮了下方的墙面,她眨了眨眼,“你怎么出来了呀?”
她还想着偷偷潜进去吓他一跳呢。
她还在墙头上,看着摇摇晃晃的,有点吓人,南琅微微蹙眉,往墙下迎来了两步,口中慢慢道,“睡不安稳,就出来瞧瞧。”
这一看才知道谁是他睡不安稳的原因。
他仰着脸,长发随着这动作而柔顺地散在肩后,肩上披着的外衣也有要滑落的趋势,不过南琅显然没有察觉到,只是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能下来吗?”
姜吱点头:“能啊。”
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以前乱七八糟的地方都爬过,因为很有意思。
说完,像是要给南琅展示一下似的,姜吱就动作很利索地跳了下来。
她三两步走到南琅身边,抬手给他把正在滑落的外衣给往上扯了扯。
“幸好赶上了。”
感觉再慢一秒这衣服就要掉到地上了。
南琅偏头看了眼重新在肩上搭好的外衣,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脑袋。
“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半夜爬墙来找我?”
姜吱歪歪头:“你猜。”
南琅就当真猜起来,他猜要么是事情比较着急,要么就是她白天不能来,得避嫌。
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难不成她母亲已经严令禁止她和自己接触了?
南琅逐渐皱起眉:“你要听她们的话吗?”
以后都不跟自己接触了?
姜吱:“啊?”
她拿出一小篮甜杏,幸好她保护得好,杏子还都完好无损。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来给你送杏子的。”
她嘟囔着说:“本来想让南姒捎给你的,但我忘了给她,就干脆自己来啦。”
姜吱压低声音:“我瞒着习苒悄悄来的。”
虽然习苒现在也不怎么阻止她了,但常常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姜吱都替她觉得累。
南琅:“……如果我已经睡着了呢?”
姜吱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就偷偷放下,不吵醒你呀。”
她就是来看看他,反正也睡不着。
朦胧的光影里,映出一双浅浅弯着的眸子,南琅拎过那一小篮甜杏,把灯笼递给了她,“有青杏酿得酒,喝不喝?”
姜吱有些犹豫,她还记得自己上次喝醉之后的“惨状”,习苒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在外面喝酒来着。
似乎能猜到她在顾虑些什么,南琅解释说,”这酒酿得时间不长,也不醉人。”
就是知道她酒量不好,他才酿的这种果酒。
姜吱立刻就放心下来,清脆地应,“那要喝!”
两人说话的声响惊动了睡在外间的迎梓,他披着衣服出来查看情况,发现姜吱时吓得不轻。
南琅发现了他,手指背在后面朝他摆了摆。
迎梓心领神会,捂着嘴悄悄退回去了,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那边姜吱把酿好的青杏酒拿出来,闻到一股淡淡的混着果甜的酒香。
她暗暗点头:“肯定好喝。”
南琅好笑:“嗯,是甜的。”
知道她喝酒只喝味道,酿酒时放了很多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