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吱下了马车去一家百年好店买糕点,南琅就站在一旁陪她,虽然戴着帷帽,但衣着并不低调,身姿又挺拔漂亮,见过他的人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正等着掌柜把糕点包好,身边同是来买糕点的一位年幼的官家小姐却突然惊呼了一声。
随即,她压低了声音,两眼放光地看着两人,“殿下——”
她似乎是有话要说,姜吱便凑了过去,以同样微弱的音量问她,“怎么了呀?”
那官家小姐不过十三四的年纪,说话间眉眼飞扬,她咳了两声,兴奋地小声说,“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
说完,就提着裙子跑走了,连买好的糕点都不要了。
姜吱受到了惊吓,消息都传得这么广了??
不可能吧……
拿上包好的糕点,姜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跟南琅的事情会有这么多人知道。
说起来,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将军府的人就只有南姒,其他人或许能意识到什么,但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自然不会往外传。
那这个跟她素未谋面谋面的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姜吱皱着眉头认真思索,“她怎么会认识我们呢。”
南琅帮她拎着糕点,对这件事似乎并不在意,也不好奇。
他很随意地说:“或许也是听别人说的。”
口口相传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姜吱想不出所以然,勉强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送姜吱回将军府后,南琅才坐上回皇宫的马车。
他自己的马车自然是没有姜吱的那么舒适,不过东西也多了不少,因为她偶尔会做。
南琅从暗格里找出个蓝布面的薄本子翻看起来,随便看了几页后感到不太满意,屈指叩了叩桌面。
“迎梓,去陈夫子的住处。”
马车拐了个弯,又绕过不少繁华热闹的街道,终于驶进一条狭窄寂静的小道,道路尽头是个很普通的院子。
南琅熟门熟路地进去,站在正房门口敲了两下。
他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在门口淡淡道,“新本子写出来了吗?”
对着一张张白纸的陈夫子欲哭无泪,“在写了在写了殿下。”
想他一个悠闲的隐士,平日里写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也不过是个消遣,谁成想被这位殿下看上了,非要写他让写的那些内容不说,还催得那么勤。
南琅扫了他满是杂草的院子,有点嫌弃,但转念一想,他自己的院子也是这样。
他不欲多待,简单地吩咐几句。
“上次的还可以,但是太惨了,”
他蹙眉:“别把我写得那么惨。”
在陈夫子的话本里,他简直成了个为爱痴狂的傻子,什么上吊跳河都做得出来,后面还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意摔断了条腿。
陈夫子呵呵:就写,就写,你把我逼得这么抓狂,我还不能把你写惨点?
这是作者的权利!
然而心里这么想,陈夫子口中却应得很爽快,“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写的,新本子一定让您满意!”
写完这最后一本他就赶紧跑路,再也不想过这种被人天天催稿的生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