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没动,问,“东西,送过去了?”声音低缓,好听,像是名贵古琴的音,带着历史沉淀的沧桑。
“嗯。送过去了。”容曦拿起托盘里剩下的小瓷瓶和一卷绷带,走到一旁床榻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姑娘,微微摇了头,“您……”
一个字出口,剩下的却是咽了回去,掀开厚厚的被褥,替床上的姑娘换好伤药,看着那只明显被利器斩断的手腕,叹息,“她为何擅自行动,您该是最清楚的。您……这般重罚,让她往后如此自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烛光中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眉目英挺,下颌线条坚硬,像是上苍之手执刻刀一笔一划精心雕刻。他看着面前微弱到快要熄灭的残烛,声音透着一种杀气满满的讥诮,“若换了旁人,那日她就回不来了。”
“技不如人,还想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