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不知道再打下去会没命啊?”云汐吼了他一声。
贺子辰看着她认真道:“为了你,就算搭上这条命,也值得。”
云汐老脸一红,拉着杜英平的手不停的摇着,“外公外公,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和离书是假的,他要是死了,我就要守活寡了。”
“无耻小人。”杜英平哼了一声,“罢了罢了,看在汐儿的面子上,老夫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外公。”云汐甜甜的笑了一下,蹭着杜英平的手臂道,“我就知道外公最疼汐儿了。”
杜英平摸着云汐的脑袋说:“别高兴得太早,外公的这个机会,可是有条件的。”
“啊?”云汐看向贺子辰,眨眨眼,让她赶紧示弱。
贺子辰诚恳道:“外公尽管提,子辰能做到的,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
“别外公外公的叫。”杜英平嫌弃道:“你和汐儿的婚事,我铸剑山庄一向不认可。”
“你写的和离书,老夫也不管你是真是假,但如果你完成不了老夫提的要求,老夫就有本事让它变成真的,择日就将汐儿嫁了。”
“云汐是我妻,以前是,以后也是,这辈子都是。”贺子辰红着眼道。
杜英平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守住了。”
“老夫的条件也很简单,我们铸剑山庄有三个防御阵,要是你都能攻破,那你和汐儿的事,我们绝不说一个字。”
“此话当真?”贺子辰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有些兴奋。
“老夫一向一言九鼎,不像那些宵小,竟会玩弄那些拙劣的把戏。”
贺子辰的脸色黑了黑,隐忍着问:“不知那三个防御阵在何处,可否带路?”
杜英平朝杜星奕使了一个眼神,将这件事交由他去办。
“现在天色已晚,防御阵明日再开。”杜英平冷瞪一眼满脸写着担忧的云汐。
“今晚稍作休息,省得我这个胳膊尽往外拐的外孙女担心。”
“外公,我哪里胳膊往外拐了?”云汐跺了跺脚,“我不过是怕他死了,真的和离书我还没拿到手呢。”
“要不要外公帮你写?”
谈妥后,众人往里走去,杜英平心头悬着的巨石落了一半,笑着打趣云汐。
杜星奕和贺子辰还留在原地,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明明没动,但刀剑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传闻平阳王府的世子爷,自打娘胎起,身患血枯之症,被天下名医断定活不过25岁。”
“但今日世子爷的威风,真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自己从小就看不起的人,到头来却能将自己打败成这幅模样。
杜星奕的心理就像堵着一口气,他要是再不发泄一下,他怕要被活活给憋死。
贺子辰淡淡道:“父王从小为我寻得绝世高手,学了一身内力,这才有些力气能站在这,与表哥说话。”
听到贺子辰喊他表哥,杜星奕打了一个冷战。
“这一声表哥,听得真渗人,明日的防御阵,我可不会念你一身伤的份上,放过你。”杜星奕冷漠转身。
“你与汐儿的婚事,我可从来不看好。”
贺子辰盯着他骄傲的背影冷笑道:“用不着你们看好,我们自己的幸福,我们自己过。”
夜已深,铸剑山庄倒是被硬着赶贺子辰下山,不过另外给他准备了一间客房,还是离云汐远远的那种。
贺子辰哪里忍受得住,趁着巡逻交接的空隙,溜到了云汐的房里。
而房间里的云汐,早就猜到他没这么安分守己,熬了一碗治愈内伤的药,等着他来。
贺子辰得意的笑了一声,端起碗,仰头一大口就把药喝完了。
不过是喝碗药,却被他喝出了酒的气势。
“药也喝了,房也闯了,你该走了。”云汐打开门,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贺子辰眼皮挑了挑,嘴唇勾起一抹笑意,劲直走到床边坐下,一边脱着鞋袜,一边说:“不走。”
说完躺了下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舒服。”
是真的舒服,折腾了这么多天,终于能躺下喘口气了。
云汐看得都傻眼了,气得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结果床上的人已经传出沉稳的呼吸声,云汐气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你不走,我走。”
“砰”的一声,云汐把门用力关上。
假装生气的往外走,结果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都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再次气得她两眼发黑。
无奈之下,云汐来到当初许嘉怡给木清云准备的房间里,在那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细水端着水盆进来,发现床上的是小天(小天),吓得冷汗直流。
因为昨晚的事情,细水一个字都没有听说过。
此时见到被山庄赶下山的小天,躺在自己小姐的床上,还以为他对云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气得双手发抖,将手中的水盆泼向他。
贺子辰因为云汐的事,被折腾得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过。
昨晚好不容易安然入睡,结果还没几个时辰,就被这样的方式给叫醒了。
所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