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
秦香珠语气惋惜,但眼神多了些许不满,“嫁入王府后,我也担心世子的身子,自小没少过补汤补药,什么东西名贵,什么东西往他屋里送。”
秦香珠接连的叹息声,都快把外头的树叶都叹下来了。
“可即使补药补品吃多了,他的身子也不见得好转,不然我也不会,在你们刚成婚就想把孙儿过继到你名下。”
秦香珠感觉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践踏在地上了,语气忍不住埋怨起来。
“罢了罢了,我孙儿注定与你们无缘,也望世子身子大好,你们早日有个好消息,早日让王府开枝散叶。”
“王妃的一片好心,我心领了,汐儿有王妃这么贴心关心的婆婆,真是我们的福气。”
再聊下去,也不见得有什么消息,云汐便起身,想要离开。
“王妃放心,孩子的事,我和夫君会努力的。”
云汐指了指桌子上的其中一个礼盒,“对了王妃,这里头是一把长命锁,是给成儿的,希望他快高长大,长命百岁。”
秦香珠听到后,立马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长命锁,一看又是金贵的东西,所有的怨啊,不开心啊,顿时又烟消云散。
刚好贺瑞成这几日有些不舒服,咳个不停,所以秦香珠在云汐离开后没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捧着长命锁,去找孙儿了。
回去的路上,细水忍不住唠叨道:“小姐,就算我们嫁妆深厚,但也耐不住这样送礼啊。”
第一次见秦香珠的时候,云汐送了一大堆,这一次又是一大堆,这么大的手笔,连她这个婢女都忍不住要说上几句了。
这么多的东西,云汐也心痛啊,但心再痛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些消息值钱呢!
云汐仰着45°角望着天空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当它发挥到最大的作用时,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细水不懂,只想让她的小姐能省着点花。
毕竟夫人从小就教导她们,女子手里有钱,才能在夫家站稳脚跟,才能活得有底气。
她怕她家小姐花钱大手大脚的,日后就要吃苦了。
云汐捏着细水鼓起来的包子脸,没好气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赚钱的本事多着呢,又不是只会花钱。”
是吗?
但她怎么没见过她家小姐赚回一分钱?
云汐没空给细水解释那么多,催促细水去准备马车,她要回国公府一趟。
昨天她被云洛儿和顾妙妙暗算了一把,她们把表哥杜星奕也拖下水了,可事后又找不到杜星奕他人,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回到国公府,她娘亲杜三娘却告诉她,“你表哥?他昨日收到你给他的信后,就出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说到这,杜三娘奇怪的问:“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和太后娘娘去上香祈福吗?把你表哥也叫上是怎么回事?”
云汐没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怕她娘担心,“有些事想问问表哥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出去怎么还没回来呢,我去找找哈。”
云汐刚转身,想到杜安若,又扭头回来问:“那表姐呢?表姐去哪了?”
说到杜安若,杜三娘又忍不住叹气道:“你表姐这个人,最爱看八卦,昨日你只邀请星奕那孩子,没邀请她,她哪里能依啊。”
指了指门口,杜三娘恨铁不成钢道:“在星奕去找你之后,一溜烟跟在星奕的屁股后面,跑了。”
云汐捂着额头,无奈的问道:“娘亲,别告诉我,表姐直到现在,也跟着没回来。”
杜三娘点点头道:“对啊,两人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还想派人去找你问问呢,结果派出去的人回来说,你昏迷了。”
说到这,杜三娘才想起自己没问女儿身体的情况,连忙拉着云汐上下打量,确认没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杜三娘怒瞪云汐一眼,凶道:“一回府就问表哥表姐,怎么不晓得老实交代一下自己的情况,说吧,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到昏迷这么严重的地步。”
天晓得她得知云汐昏迷之后,心里有多担心,派了不少人去平阳王府询问。
但派出去的人,都回来说不知道,贺子辰在细心照顾着,让她别担心。
但作为亲娘,自己的孩子出事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哪里能不担心。
今天要不是云汐回来一趟,她自己都要忍不住亲自去平阳王府一趟的了。
云汐自知今日要是不说清楚,肯定走不了的,但又不能什么都说,只好挑着重点讲。
“夫君身子骨弱,这个娘亲是知道的。”
“这个自然知道。”正因为贺子辰身体不好,所以杜三娘一开始就没看好这个婚事。
“昨日夫君刚好病发,我身为他的妻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没想到用力过猛,把自己也弄晕了过去。”
“嗯?”杜三娘有点没听明白,怎么用力,怎么晕了?
云汐有点无奈道:“就是照顾他,娘亲你也知道,人家哪里会照顾人嘛,这不,累晕了。”
这个杜三娘就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还听嫌弃了,“以后学着点照顾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