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周竞成功在傅氏旗下的“慈德医院”办理了住院。
和之前乔生住过的是同一家。
他这边是全家齐上阵,自己和父母都去轰炸周灵,让她想办法一定要住进这家医院。
而关乎到生命健康的问题,周灵本身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弟弟去死,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最后是得到了傅老的许可,让周竞入院治病。
周竞有钱的时候,去住过高级酒店,吃过高级餐厅,但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医院。
看着就好像比那些又臭又拥挤的小破医院靠谱很多,同时给他看诊的医生就有好几位。
周竞放心了,踏实地在这里住下,每天就配合着吃吃药、睡睡觉。
他这间病房里还配备有电视和平板,哪里像来治病,简直就像是来度假的。
然而他舒服日子没过几天,就再次接到了之前那个号码打来的电话。
“蠢货!”机械音骂道,“我让你到慈德医院之后,找塔尔亲自来给你看诊,不是让你住进去就算了的!”
“塔尔是哪位啊?”周竞掏了掏耳朵,“有好几位医生都给我看过病,但我也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你说的那什么塔尔,估计也在那些人当中吧。”
即使用了变声器,也能听出对方本人的无语和气愤,“我记得告诉过你,塔尔是西方人,体型、五官、还有头发的颜色,应该能明显看出和华国的不同。给你看诊的医生里,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对方这话是质问的语气,是在确定塔尔并未露面之后,对周竞的指责。
但周竞显然并未接收到对方的怒火,也可能是接收到了,故意装作不懂,反正他就是这样无赖的性格。
只要事情解决了,就懒得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居然还挺正经的思考了一下,说道:“之前我没有仔细观察,医生看病都戴着口罩呢!这样吧,假如下次再有联合会诊,我着重帮你观察一下。”
那声音冷笑道:“下次?帮我?你最好是能活蹦乱跳地活到那个时候。”
“……你什么意思啊?”
“说你是蠢货半点都没冤枉你。这几天,你是不是觉得身体情况好了很多,出现麻痹的次数也减少了?
没错,那些医生给你开的药,还有其他一些辅助治疗手段,的确对你的病有延缓压制作用。
不过也仅仅是暂时压制而已,并非根治。等你身体的抗药性越来越高,压制效果也会越来越弱,最多只能让你多活个几年而已。
没记错的话,你今年还不到三十?恩,应该能撑到一胎成功生下来的那天。”
“对了,证明我没有骗你最直观的证据,你仔细观察下,身上的黑斑有没有增多?不止是手臂,也多看看身体的其他部位吧。”
周竞说:“我……我现在就去找塔尔,现在就让他们给我换更好的医生!”
那声音却又阻止他道:“别白费力气了。”
“既然你在那里住了那么久,塔尔都没有露面过,证明他并不受医院系统的管束,或许连院长都请不动他。”
“那,那我该怎么办?”周竞语气发飘地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直接找大老板,能联系得到塔尔的人啊!”
于是当天晚些时候,傅庭均就意外接到了周竞打来的电话。
周竞按照神秘人的指示,告诉傅庭均他知道塔尔的存在,如果他不让塔尔亲自来给自己治疗的话,他就会揭发傅家包庇偷渡者的事实,届时肯定会对傅家的地位造成冲击。
傅庭均饶有兴味地笑了,问他:“是谁指使你,同时又透露这些信息给你的?”
周竞说:“……我也不知道。”
“我猜你也不会知道。”
周竞:“……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傅庭均:“我明天会去趟慈德亲自见你,你等着吧。”
第二日上午九点多钟,傅庭均果真如约去到了周竞的病房。
而在他和周竞通完电话,到他亲自来慈德的这段时间内,整个院区已经悄无声息入驻了许多人。
和傅庭均一并进门的,还有好几个陌生面孔。
周竞视线在那些人脸上扫过,急躁地道:“怎么回事?塔尔呢?你不是答应了要带塔尔来给我看病吗?这些人的外貌,没有一个符合塔尔的!”
傅庭均淡声道:“我只说今天会来见你。除此之外,没答应过你的任何要求。”
“你!你!”周竞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去告发吗!”
傅庭均向他介绍随行的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这位是军部的谢委员长,你有什么意见和冤屈,现在可以直接和他说。”
周竞一整个瞠目结舌。
傅庭均直接把这个级别的人物带到他面前,证明他真的是没在怕的。
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想过遮遮掩掩,让塔尔以黑户的身份藏一辈子,早就联系渠道替他解决了身份问题。
这次之所以把谢建成一起叫来,也是觉得这种性质的事情,由官方出面解决更为合适,力量更大。傅家最多不过提供些辅助罢了。
这边谢建成以及随行的下属,问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