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对方暴躁地咆哮,但这显然是他赌气下的发言,他气鼓鼓说道:“谁能想到小鱼儿会阴差阳错,和傅家那小子搅和在一起?
还一上来就官宣求婚!拜托,她那时候已经非常有名,而且正处在风口浪尖了,就算没有我的推波助澜,也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她了。
与其做没用的遮掩,还不如推她一把,让她受到的关注更多,这样那些人反而会投鼠忌器,不敢拿她怎么样,否则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得好听,你看他们有顾忌吗?不还是该下手就下手?”
“那是在蓝国!如果她一直留在国内,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两人又互骂了一阵,互相甩锅扯头绳,然后同时沉默下来。
也真是骂的太累了。
络腮胡倚在门板上,吨吨吨喝了半杯水,而后开始放空思绪。
良久,在对面准备挂掉视频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说:“等等。”
“你还有什么屁话!赶紧放!”
络腮胡搓了搓手,这会儿看起来倒有些害羞的样子,说道:“那个,我打算离开京城,换个地方生活了。小鱼儿在傅家,相信那小子可以把她保护得很好,所以就是……你给我来点安家费吧!”
“……”
对方沉默了几秒,而后忍无可忍,再次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还能不能要点脸了?你好歹让我借你一点,而不是理直气壮说‘给’吧??!”
络腮胡满不在意地耸耸肩,“借了不是还要还?你那么有钱,万一借给我好大一笔,那我怎么可能还的起嘛!”
“滚!贱人!我只借给你三千,半年……算了!看你那穷酸样,给你放宽到一年,一年内一定要还我的钱!”
络腮胡把嘴唇拉成一条直线,蹦出一个字,“哦。”
“对了,还有……”
“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哎呀,不要那么小气嘛!”他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那头相依为命的狼崽子被小鱼儿送到老刘头家去了。
它还拿铁链子给我家宝儿拴住了,之前我去撬了几次都没成功,你找人帮我解决一下啦。
还有,我之前还拔了那老头好几根……可能有十几根萝卜吧,记得让你的人替我还点钱哈!”
对面冷笑一声,“知道了,那借你的钱就变成了两千零九百。”
络腮胡:“……”
……
转天早上老刘头起来,就发现小狼不见了,原本栓它用的铁链也断成了几截。
他毕竟只是受人之托暂时帮养,弄丢了别人的东西自然是很慌张的,连忙打电话告诉宁鱼和傅庭均这件事。
宁鱼闻言,也有些焦急,担心小狼是被什么肉贩子给抓走了,会因此遇到危险。
傅庭均却是笑道:“别慌,小狼没丢。而且,抱走它的是人是鬼,也很快就能够真相大白了。”
把小狼送到乡下后,他没有专门安排人留在那里,宁鱼以为是因为到处都要派人,人手不够,所以一只小狼也没必要浪费这个人力资源。
事实上,在把那狼崽子送走之前,傅庭均在它身上安装了定位芯片,在芯片电量耗尽之前,无论它跑到哪儿,他都能找得到它的准确位置。
结果就是,络腮胡本来已经买好了票准备跑路,还没等上车,就又被套上麻袋,给绑走了。
他暗骂自己倒霉,也不知道这回绑架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从天亮等到天黑,终于,“咔哒”一声,电灯亮起,有人来了。
几乎同一时间,身边的蠢狼摇着尾巴,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络腮胡呼吸一窒,能让这蠢狼见了这么高兴的,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一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哦,对了,他手脚还被绑着呢,用不着自己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接着,头上的麻袋一松。
在黑暗的环境里待得久了,眼睛骤然无法适应,他眯了会儿才完全睁开,以一个仰头的姿势,和宁鱼四目相对。
后者的表情大致平静,不过平静中带着几分探究,还有几分他看不懂的复杂。
络腮胡率先嘿嘿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不见,小鱼儿不认识师父了?”
宁鱼仍旧是那副冷淡的神色,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哪个混账说的我死了?是不是孟焦在你面前瞎扯犊子来着?!”
孟焦就是大师父的本名。
宁鱼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好骗,没跟他纠结真死还是假死的这个问题,直接问道:“在我小时候,拿还是婴儿的我做实验这件事,你也参与了对吗?”
络腮胡,或者是叫他杜生,神色陡然黯淡下来,嘴唇颤了颤,没有说话。
“果然如此。”宁鱼点了点头,有些出神地说道,“我以为自己幸运,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