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答应，“好啊，等姐姐来的时候，我会跟她说的。”
……
乔念今晚和金泛一起去参加一个酒局，局中人多吵闹，没听见铃声。
等结束的时候她摸出手机一看，上面三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部是乔生打来的。
最后一通是半个小时之前。
乔念当即就慌了神，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
旁边金泛注意到了，安慰她说：“别着急，你弟弟在医院嘛！你先给护工打电话让她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开车送你过去。”
乔念点头，联系到护工那边。
今晚负责值班的护工很快回信说，乔生吐血晕倒了。
她开了免提和扬声，金泛便出声问那护工道：“怎么会这样？是病情又恶化了吗？”
“不应该啊！”护士的声音焦急中透着迷茫，“下午检查身体的时候还好好的！医生那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目前还在继续了解情况当中。”
乔念脸色很不好看。
医生和护士或许都不知道乔生为什么突然发病，她却是很清楚的。
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乔生情绪激动起来，想找她却又找不到的时候，就会自残。
他明知道自己的体质，不能流血，却会故意用针头刺破手指，留下很小的针孔。
外人看不出任何问题，只有她知道弟弟有多疯狂。
现在医生说他下午还好好的，到晚上却突然吐了血，乔念怀疑，她很可能是自己挖了喉咙，用催吐的方式，吐到最后，是会有血出来的。
乔念深吸一口气，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早上。
乔生悠悠醒转，一睁眼就看到躺在对面家属床的乔念，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正准备开口喊她，眼瞳骤然收缩。
十分不可置信，甚至是有些惊悚地看着搭在姐姐身上的那条手臂。
一条男人的手臂！
这时，乔念也醒了。
正对上乔生仇视夹杂着眼泪的目光，她拧了拧眉，就听见金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生怎么哭了？”
乔生小声道：“我心口痛，难受。”
“那得赶紧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以往，乔生在外人面前都掩饰的很好，永远是一副乖弟弟的形象，这次他连掩饰都掩饰不好了。
也或许，根本就不愿意掩饰。
他视线一直委屈巴巴盯着乔念，连金泛也看出来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姐姐不是故意不接小生电话的，只是饭局上太吵了没有听到，小生你可不要多想。”
乔生转头躲开他的触碰，自己闷头躺进了被子里。
金泛僵了下。
不过也只觉得他是小孩子脾气，并未放在心上。
他在医院蜷了一个晚上，身上也挺不舒服的，打算赶紧回家洗个澡，于是和乔念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金泛自以为他对乔念越发体贴，甚至都愿意为她睡在医院那么窄的小床上了，殊不知这正是刺激乔生情绪的导火索。
他前脚离开，后脚乔生就彻底爆发，尖叫着把周围所有能碰到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这次乔念没有很快安抚他，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他发疯。
直到一个尖锐的塑料制品被砸到手上，乔念的左手肉眼可见肿了起来，他才终于暂时偃旗息鼓。
乔生觑了眼姐姐的神色，有些胆怯也有些绝望地问：“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乔念平静地回答：“我没有这样说过。”
乔生又开始尖叫，困兽般揪着自己的头发，“你不要我了，那我还不如去死！反正我早就应该死的！用不着住在医院浪费资源！”
乔念叹气道：“你乖一点，不要再闹了好吗？”
“我不闹，我很乖。”乔生扑过去抱住她的腰，“我乖乖听话的话，姐姐可以和那个男人分手吗？”
“他目前对我还有用处。”
乔生就不说话，抱着她一个劲儿哭，最终乔念终于妥协，说道：“两个月后。”
乔生也后退一步，又抱着她撒娇，“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
凌晨两点。
乡下。
老刘头的院子里。
小狼原本正趴在地上睡觉，忽然它鼻子耸了耸。
又耸了耸。
好像闻到什么熟悉的气息。
接着，还有一只手揉弄着它头顶的软毛。
啊，好舒服，
小狼把头往手的方向挪了挪，睡得更踏实了。
来人见状，气急败坏给了他一巴掌，骂道：“睡睡睡，你这蠢东西，就知道个睡！”
小狼被一巴掌拍醒，原本很不忿地呲起了牙，睁眼竟看到自己的主人，立刻又欢快起来。
扯开嗓子就要发出一声欢快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