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无奈地又把听筒放了回去,举手作投降状。
“真是怕了你们两个了,先说好,我最近可都在努力工作,没招惹过你们啊!就算老三给你们安排了什么任务,你们自己摸着心口想想,不好这样不讲武德吧!”
“二叔,你想多了,真不是小叔让我们来的。”
对上傅庭朗明显不信任的眼神,小家伙哒哒哒绕到办公桌后面,够不着肩膀,就在他腿上殷勤地锤了几下,撒娇道:“二叔,我们老师要请家长,我不敢告诉爸妈知道,你替我去一趟学校可不可以?”
傅庭朗一听,原来他还真有事要求自己,问道:“你犯什么事了?为什么老师要请家长?”
傅煜祺就又把他推了同学一个跟头的经过给讲了一遍。
傅庭朗嗤声,“不就是推了个跟头吗?小屁孩之间打架还不是很正常?又没骨折也没流血,至于请家长这么麻烦?”
两只手都竖起大拇指,傅煜祺真情夸奖道:“二叔你说的太对了!如果我们老师也能像你一样大气该多好啊!”
傅庭朗傲娇地哼了一声,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实际他如果长了尾巴的话,这会儿肯定已经摇到天上去了。
“那二叔你愿意帮我去学校见老师嘛?”傅煜祺又问。
傅庭朗考虑了片刻,得意归得意,他可不是被别人说几句好话就哄得找不着北的性格,眼珠贼溜溜地转着,提出条件道:“让我帮忙也行,不过你们得每人答应我一个条件!”
“???为什么是每人?还算上了我?”宁鱼指着自己问道。
“呵呵,你既然都带着傅煜祺来找我了,证明你们俩肯定是一伙的。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分什么你我?”
宁鱼语塞,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帮人帮到底,宁鱼实在不好这个时候反悔,只得捏着鼻子问道:“什么条件?”
“条件嘛,我还没有想好。”傅庭朗奸笑,“先欠着,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他算盘打得响亮,在傅家,他最怵的人不外乎就是傅老、白董事长还有傅庭均这三个,拿捏住小团子和小孕妇,就相当于拿捏住了那几个人的命脉。
将来要是有事需要他们替自己打掩护,会方便许多。
而对于宁鱼和傅煜祺来说,傅庭朗也是他们目前能想到的,既有身份和年纪摆在这,同时肯定不会向其他长辈打小报告的最佳人选——别管他向谁打小报告,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先挨一顿胖揍。
双方敲定“合作条款”,郑重地握了握手。
而后傅庭朗继续上班,宁鱼和傅煜祺则是又回去了老宅。
“爷爷!”
进门的时候,注意到傅江宏在家,小团子开心地大叫一声,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傅江宏很习惯小家伙时不时毫无缘由的兴奋,这也不妨碍他为孙子的亲近感到高兴,抱着小家伙在他脸蛋上亲了几口。
宁鱼也叫了一声,“叔叔好。”
傅江宏微笑颔首,看见她,就想起前些日子在网上看过的新闻,问道:“听说老三新电影的主题曲是你写的?是真会写歌,还是只挂了个名?”
宁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嘻嘻的,说道:“叔叔不相信是我自己写的?那我现在就写一首给你听听。”
傅江宏饶有兴致,点头道:“那你来。”
宁鱼之所以这样说,倒也不是为了争一口气,或者为了自己的面子,只不过住在傅家的这段时间,她发现比起董事长,傅老的心理年龄更小一些,好奇心重,也比较喜欢开玩笑,有时候玩笑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就被拉近了。
宁鱼印象中,自己小时候有次随便哼了一个曲调,后来被七师父加以完善,写成了儿歌,也算是她和七师父共同的作品。
这会儿她脑袋转的很快,把歌词改了改,变成了一首“族谱歌”。
歌词是将家里的每个人都点到了一下,例如提到傅煜祺,形容他是“全家人最喜欢的小宝贝”,对傅老,是“令人尊敬又羡慕永远保持帅气的男人”,还有其他人的优点,也概括的十分到位。
明知她唱这首歌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自己,傅江宏仍旧乐不可支,还表示让她有机会将这首歌录下来,大家都要学会,当作他们的家族曲目。
期间周灵从客厅路过,默默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很羡慕宁鱼这么会讨人欢心。
明明她比宁鱼嫁进来的要早好几年,可直到如今,在这个家里还像个外人,总是做不到像她一样和大家都亲亲热热的。
比如此时,她也想要融入,可不知道如何才能插得上话,半晌后,只得又独自躲进了厨房忙碌。
……
第二天就是傅煜祺被请家长的最后期限。
快到放学时间,宁鱼给傅庭朗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别忘了办正事。
“放心,忘不了,我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傅庭朗说完,把手机扔到旁边桌子上。
对镜仔仔细细整理着领带。
傅庭朗自己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比傅煜祺更能惹事的校霸,只不过那时候没人替他去开家长会。
如今他翻身做了主人,傅庭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