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历史悠久,且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诞生出了许多知名流派。
每个流派皆有自己的底蕴和风格,这也是国画的精髓所在,近些年国画式微——并非爱好和欣赏的人减少了,而是已经很久没有过令人惊艳的画手出现。
大多数画手都空有其形,缺乏自己的风韵,所以也就算不上大师。
而小姑娘背后挂着的那副,取景是一片平原草地,细看,草地上还趴着有几只蟋蟀。
这种细节处见真章的手法,与苏派的风格有几分相似,又兼具北派的大气,融二者之长,又不被任何一派的手法束缚,绝对算得上当世名作!
宁鱼拒绝了周思博的好意,“谢谢,资料我就不收了,我这里书已经够用了。”
周思博心里贼溜溜打着算盘,他是个商人,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都以利益为重,比如和宁鱼连线,给她学习资料,都是为了炒作热度。
而现在,热度什么的变成了次要,周思博惦记上了那副画,趁着还没有其他识货的人也发现这个宝藏,先将这幅画搞到手里。
到时候无论转手变卖还是送人,都会是不错的选择。
周思博笑道:“书这种东西哪有嫌多的?看的越多,知识也就越多嘛!而且几本书而已也不值多少钱,就是我的一点心意。
要不这样,小姑娘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就当作是咱们俩互换礼物,你也随便送我点小东西。”
“我看你身后那副画挺有趣的,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画?”
宁鱼回头看了眼,“啊,你说这幅画啊,不可以送你呢。”
这画挺有年头的了,平时挂在这都没有什么存在感。要是早几个月大师傅在世的时候,说不定她随便丢掉或者拿去送人也不心疼。
可家里少了个人之后,所有留下来有年代的东西,好像突然都有了特别的纪念意义,这幅画自然也是如此。
“这可是我的宝贝,我要把它好好保存着呢。”
周思博一愣,很多画手在成名前都不怎么富裕,会将一些画作低价贱卖,导致上等作品流入下沉市场。
本以为这幅画应该就是被他们随便淘去的,没想到小姑娘竟也是个懂行的。
既然如此,想空手套白狼忽悠她把画送给自己肯定不行了,周思博决定继续装傻,多套点有用的信息出来,“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看着真挺适合当装饰的,也想买一副一样的挂在家里……”
……
乡下的房子虽然装修比不得城里精致,胜在地方够大。
厨房和卧室完全是互不相连的两个屋子,老刘头正在厨房里忙活,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挺纳闷地抬头一看,只见先前停在院子里的那辆越野车,旁边多了辆同款同色,连车牌号都只差一位数字的“复制品”。
除了睡觉,整日里都在院门口逡巡的那几个保镖,这会儿恭恭敬敬站成一排,接着,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容貌英俊逼人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刘头猜也能猜到这人是谁,愣了几秒,微胖的面孔绷得紧紧的,抄起擀面杖就冲出厨房,大喝:“慢着,你给我站住!”
屋内。
周思博那边刚说到“也想买一副一模一样的挂在家里,”外面猛然传来老刘头的暴喝,宁鱼飞快转头望向窗外。
看见院子里的人影,她眼睛一亮,表面却装作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严肃道:“家里来了群人不知道干什么的,我先出去看看,咱们改天再聊。”
老刘头声音洪亮,他那一嗓子直播间里也是能听见的,众人不疑有他,纷纷表示理解。
老刘头用脚尖在院子里画下一道三八线,虎视眈眈不许傅庭均踏进半步,正准备好生审问一下这小子呢,面前一阵风忽的闪过。
就见他家那没出息的小丫头跟只花蝴蝶似的,活泼扑棱着扎进了那小子怀里,还很黏腻地在人家怀里蹭了蹭。
老刘头:“……”
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宁鱼吸了几口他身上的气味后,满意地抬头,这才注意到他眼角贴着一块很小的纱布,右手上还缠着绷带,“怎么搞的?”
“意外,出了场小车祸。”
眉头一拧,“你酒驾了?还是飙车了,再不然,疲劳驾驶?”
“交通法规了解得倒是挺全。”傅庭均失笑,“不过呢——”
他慢悠悠挑了下眉,目光落到随行司机身上,“这些问题,你可能得去审问一下他。”
“……”
也对,傅庭均又不是自己开车。
宁鱼当然不好意思审问别人,拽着傅庭均的胳膊先让他进屋。
早饭过后,两人一起到公墓去祭拜大师父。
烧了些纸钱,还有从老刘头那拿回来的马褂。
之后傅庭均提出要在附近转转,宁鱼摇头,“这附近就是普通的生活区,没有旅游景点。”
“你居然以为我是要来这里旅游?”
男人撑着额头笑,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肉,“犟嘴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道理一套一套的,怎么最关键的结论倒给忘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