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都府情况并不好,形势没有传的那么好,即使皇帝一收到信就派顾谨收拾出发了,但到底还是有些仓促。
好在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一个无人指领的济南都府还是打的下来的。
济南城内负隅顽抗,领导者是胡政的儿子胡云,并非有勇无谋,但到底还年轻,斗不过顾谨,全靠着一腔孤勇硬抗着。
看到赵永胡政举兵到来的时候,感动的差点直接哭出来。
前线一片混乱,两军厮杀成一片。
赵永刚驻扎下,就给对面顾谨去了一封信,说赵意川在自己手上,要现在停战谈判。
当天下午,赵意川被关在囚车上推了出来做人质。
顾谨骑在马上,面色不虞,问他:“你想要什么?”
赵永将剑指在赵意川脖子上,说:“退兵,不得阻碍我押送囚犯。”
顾谨只觉得好笑:“押送囚犯要这么多人?至林县的囚犯与兰陵有什么关系?为何兰陵刺史也在这里?”
“这你不用管,退兵,本王念在你常年在西北有功可饶你一命,父皇身边已经有太多的奸佞,本王不希望你也是。”
顾谨却哈哈大笑起来,“奸佞?谁是奸佞?我吗?”
他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纸,对着念道:
“皇帝诏曰,三皇子赵永不尊长辈,残害手足,举兵进犯,不忠不孝,实则白眼狼!身为朕之长子,朕闻此信,实为心痛,但大梁国运,万不可因此人断送,朕废其皇子之位,贬为庶人,命云麾将军顾谨前往镇压,山东各追随赵永者,若应了招安,朕不计前嫌,若绝不从命,则就地斩杀,无需上报!其余各路府,皆可刺杀山东叛军!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赵永脸色一变,闭了闭眼,冷静地对着冷静地对着有些躁动的士兵说:“如今,父皇身奸佞党羽成堆,竟敢趁着父皇病重伪造诏书,其心当诛,清君侧!”
说完就扬起剑朝着赵意川的脖子砍去,身后将士也深受鼓舞,齐声喊着清君侧的口号。
“慢着!”
一个俏丽的女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只见顾谨身后一个女人骑着马走了出。
赵意川惊讶地看着她,不是顾满又是谁?
顾谨没拉得住她,只听她说:“我们可以撤兵,但同时,你也要放了他。”
赵意川摇了摇头,她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没来得及惊讶,赵永眯眼看着她:“你们先撤兵,今晚把她送回你们营帐。”
“不行。”顾满几乎是瞬间就拒绝了,“必须同时,我们撤兵,你也要放了他。”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顾满想了想,突然头一歪说:“那你杀了他吧。”
众人瞬间倒吸一口气,不解的看着她,赵意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他不想因为自己拖他们的后退,却又不想死,难两全,他只能死。
谁知顾满下一句话就又惊呆了众人。
“你先杀了他,我再杀了你,很公平。”
赵永将剑锋一转,赵意川的脖子上就出了血,“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他?”
顾满突然从身后拿过一个士兵的弓箭,架起来对他说:“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两人僵持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众人心中的焦灼仿佛化作实物。
良久,赵永才将剑放下,对后面的人说:“放了他。”
顾满将弓箭还给后面的士兵,抬起手招了招,牵着马慢慢往回撤,却始终保持领头的位置。
赵意川虽然从囚笼里出来了,但手却一直被绑在身后,只要一有意外,他就会被拉回去。
赵永见顾满退的极慢,捏紧手里的绳子,“你和他们一起,退快点。”
顾满却将缰绳一拉,站在原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你能有什么威胁。”
赵永眯了眯眼,松开绳子,赵意川继续抬脚走,顾满也动了动缰绳继续往后退,始终和身后的军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顾满低下头和他对视着,两人眼神交流,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无尽的担心,还有别的什么,两人的默契,一切无需多说。
赵意川终于走近了些,顾满几不可见地点了点。
只见他袖子里突然出现一把刀尖,不管不顾地将绳子一把割开,却也割破了他的手,血染红了绳子掉了下去。
他奋力往前跑,还没等赵永反应过来就被顾满一把拉上了马。
还没等他上去,就听一支箭擦着顾满的耳边呼啸而过,直直射进了赵永的肩膀。
赵意川上马的瞬间,顾满一拉缰绳退回到了顾谨身后,士兵迅速拿盾将整个方队全部围住。
同时赵永倒地,捂着肩膀震惊地看着射箭那人,竟然是赵喆,他怎么还没死!!
胡政慌乱的扶着赵永,吼道:“射箭,射箭!!”
两边万箭齐发,却都被架起来的盾拦了下来。
赵意川从身后抱着顾满,劫后余生实在吓人,两人平复着心情。
顾谨一手拿盾,一手执剑,冲在前方,带领军队开始新一轮疯狂的战争中。
赵意川一手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