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拦住正要去审问顾满的知县钱进,“大人,这三人我瞧着问题不小,不如叫我去审问他们,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地答复。”
钱进睥睨着他:“你如何保证?”
“王重说他们身手不凡,这两人的身份自然也没那么简单,且他将我们的事说出去了,无论如何,您出面都是很不利的。”
钱进背着手,肚子挺了出来,走近他咬牙道:“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否则,我叫你死不瞑目。”
“是。”
两人被分开两个审问室,沈玦先进了顾满所在的审问室,然后叫所有人都下去,端了一杯茶到顾满面前。
“叫什么?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之前认识王重吗?”
顾满皱眉:“我叫顾满,不认识王重,最多的交集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偷我们钱,我们是从京城来,回乡探亲的,本来想歇个几天就走的,谁知道就遇到了这种事。”
沈玦点点头,“发现尸体的人指认你是凶手,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没有理由杀他,他偷东西又没偷成,就算偷成了我打他一顿出出气也就罢了,什么滔天大恨要杀他啊。”
“这王重偷窃成性,像你们这样出手阔绰的,怕是这两日一直不得安稳吧?”
顾满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靠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像他们这样出手阔绰的,肯定会有人记住他们,他知道也没什么,但他知道王重偷窃成性却无动于衷,似乎可见县衙与王重之间联系密切。
“昂,所以你们知道王重偷窃成性,却无动于衷,还叫他继续在县里作案?”
沈玦的脸肉眼可见迅速沉了下来,散漫荡然无存,目光全是警惕,咬牙切齿道:“我在问你问题。”
顾满不屑地看着他,“你们县衙有多腐败我不关心,请你快点放了我,我家里人还等着呢。”
他冷笑一声,也靠在椅子上抱着胳膊,“你也知道我们腐败,那没办法了。来人,用刑!”说完就站起身出去。
顾满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屈打成招?这也行?
两个官兵迅速跑进来将顾满架了起来,顾满挣扎不及,惨叫了一声:“放开我!”
那人头都没回,顾满直接被架到了旁边的刑室。
沈玦没去刑室,转身去了关着赵意川的屋子,刚进去就躲避不及,被一个不明物体直直砸在脸上,刺痛传来,那东西也应声掉在地下。
沈玦揉着发疼的山根,怒视着看了看赵意川,又看了看地下的东西,表情瞬息万变。
他捡起令牌仔细看了看,那是个铜制的令牌,正面一个虎,底下有两个小字“常乐”,背面赫然印着“御赐”两个字,这是常乐王的令牌。
沈玦颤抖着退后两步,将令牌放在桌子上,过去将门关上,跪下行了个大礼,害怕外面听见,悄声说:“参见王爷。”
赵意川靠在桌子上,冷声道:“我看你有几个胆子要对我的王妃用刑。”
方才顾满的那声惨叫听的他脑子嗡的一声,什么理智都没了,现在想想还是草率了,若是顾满知道了,定是要骂他的。
沈玦心里一震,赶紧站起身,出去冲外面的官兵说:“把她放出来,再关回原来的屋子,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过去。”
顾满出来路过看着他,一脸的不明所以,哪有把人架过来架过去的,她是什么玩意儿吗?
但沈玦没有理她,转身进了屋子。
“微臣无礼,还请王爷恕罪。”
“你叫什么?”
“微臣沈玦。”
他笑了声,“朝廷派我们来查贪腐之事,谁知刚来就被如此对待,我还当你是个什么好官,没想到也是个有眼无珠的。”
沈玦赶紧抱着拳请罪,赵意川却没时间和他耗,冷笑一声,“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沈玦坐下,长舒一口气,低声问:“死者叫王重,说一下你们见到的,知道的吧。”
赵意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低声反问他:“现场的脚印可以确定是小满的吗?”
沈玦摇摇头:“那脚印不小,看起来不像是女人的脚,应该不是王妃娘娘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发现尸体却不声不响呢?”
赵意川整整衣摆,“打算报官了的,只是小满多疑,怕是冲着我们来的,现在看来,小满并未多疑。”
那日王重将知县贪腐的事说了个干净,若是王重是被县衙里的人杀的,那他们便是逃不脱了。
沈玦沉吟片刻,说:“王爷,两日前晚,王重突然半夜去找了知县钱进,说你们已经知道了他们贪腐的事,且身手不凡,怕就是因为这件事。”
赵意川点点头,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说道:“现在出去才最重要,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王重就是县衙里的人杀的,至少我们得出去慢慢调查。”
沈玦看到那两个字,点了点头,“我去告诉王妃娘娘。”
顾满百无聊赖地抠着指甲,见沈玦进来,不屑地瞟了一眼,没说话。
沈玦把门关牢,走在她跟前行了个礼,低声道:“参见王妃娘娘。”
顾满直接瞳孔地震,震惊地看着他:“他告诉你的?”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