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盆绿植药草所蕴含的灵气,被她一股脑的吸了过来,化为三圈绿色的灵气环绕在她身体周围,再被转化为灵力进入身体。
而原本的绿植也在瞬间全部枯萎,就连盆栽里的土壤都消失无踪。
发现异样的时候,羽涅立刻就奔出了房门,走到了谢昭门外。
里面没有动静,但他却能感受到巨大的灵力波动。
谢昭在练功?
吞噬掉周围所有的灵气,她终于不再装良善了吗?
羽涅垂下了眼眸,片刻之后,他一把推开了她的房门,语气焦急而担心:“师尊,发生什么事了?!”
谢昭坐在床边地毯上,双眼紧闭,她身遭灵气环绕,眉头却紧紧皱着,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羽涅盯着她看了几秒,再次喊了她一声:“师尊!”
谢昭毫无反应,羽涅却知道,她此刻必定是清醒的,他上前几步,在她面前坐下,一手掐诀,一手并二指指向她眉间,一道金色的光芒没入谢昭眉心处。
他为她输送灵力,却也在瞬间探出了她身体的异样。
然而一个修士的紫府神识,是绝不会向任何人开放探究的,他也不敢贸然去探知,只是隐隐觉得不对,若有所思的继续为她注入灵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昭身体周围的绿色光圈一圈圈的消失了,她脸色发白的睁开了眼睛,眼珠漆黑的看着羽涅渐渐支撑不住的神态。
谢昭抬手格开了他的手,“不必了,我好多了。”
羽涅收回手,顾不得调息,立刻担忧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尊是入魔了吗?”
谢昭缓缓摇了摇头。
羽涅的眉头皱的更紧,脸色沉重,一把抓过她的手去把脉,谢昭也没挣扎,且随他,将朱厌重新封压后,她总是无比疲累。
她看着羽涅,叹了口气:“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羽涅仔细探了探她的脉搏,时快时虚,可见她刚刚费了多大的力气。
他抬眼盯着她,“究竟发生何事?师尊连我也不能说吗?”
“你还记得,那头朱厌的凶兽吗?”谢昭淡淡的开口道。
羽涅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光,他吃惊道:“师尊的意思,难道,那凶兽还蛰伏在你元神中?”
“嗯。”
“可你这具身体,不是?”不是只是一个寄身吗?
“我也不知道是何原由,总之,它时时刻刻,如附骨之疽缠着我。”谢昭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空无,仿佛在看一个虚空的东西。
羽涅转了转眼珠,握拳道:“看来我们时间不多了,师尊现在恐怕不是那凶兽的对手。”
“嗯。”谢昭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
羽涅又道:“弟子定会为师尊分忧,尽快找齐四灵。”
谢昭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你先回去休息吧。”
羽涅起身点点头,望了眼阳台的方向,说道:“那些药草,我会联系姜龄尽快补齐花盆,以备不时之需。”
提起姜龄,谢昭便想起来一事:“你问问她,修容膏做的如何了,你脸上的疤痕拖久了不好。”
羽涅温顺的笑了笑:“我倒不在意这个,师尊也早点休息吧,我会跟姜龄联络,师尊送我的手机,现下我已用的熟练了。”
“好,去吧。”
羽涅弓身退开,然而一出房门,他脸上的温顺就消失无踪,转为冷漠的讥笑。
真是没想到,换了具身体,那朱厌仍旧会跟着她。
明明是她当年抢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遭受反噬,究竟是怎么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来的?
“谢羽?你怎么,在昭昭门外啊?”简蓝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羽涅正背对着谢昭的房门,且他脸上的神情很奇怪,跟平时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脸上的那道疤在灯光下格外的狰狞。
羽涅抬眸的瞬间,脸上的阴郁已经退得干干净净。
他温和的笑着解释:“师尊找我谈些事,时间不早了,简姑娘也早点休息吧。”
简蓝被他的变脸速度惊到,半晌才点点头,心突突直跳的回了房间。
羽涅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但随即又按捺回去了。
不行,这个女人现在是谢昭的左右副手,绝不能出意外。
简蓝关好房门,越想越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刚刚的谢羽,真的很奇怪。
她以前有向秦糖雪报告工作的习惯。
当了谢昭的助理之后,将这份习惯延续为了在微信上报告谢昭的工作近况,及身体情况,没再发过邮件了。
此时犹豫了一会,还是跟秦总发了微信,重点提了昭昭身边多出来的这个徒弟。
她不好多嘴去问,希望秦总能去查查这个谢羽的真实身份。
……
隔天一早,简蓝习惯性的收拾屋子,一眼就发现了家里的绿植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只剩空荡荡的花盆了。
几十盆花盆摆放在阳光、客厅以及谢昭和谢羽的房间,突兀的让人瞠目结舌。
简蓝来来回回确认了三遍,才不可思议的喊道:“盆栽都哪去了?”
陈欢提着几份早餐推开了房门,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