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不愿再多说，转身想走，又被夜司澄拦下，他蹙着眉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我知道，这样怀疑你徒弟，你肯定会不高兴，但是昭昭，我没想让你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我很好，有空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家人吧。”
这个杀青宴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夜司澄更是发觉，自从回到京城，谢昭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一落千丈的冷漠疏离，甚至是让他直观的感受到，她没有心，撩过之后，就将他抛在了一边。
杀青宴结束的比想象中还快。
谢昭自然拒绝了跟他一起离开，他出去时，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单艺婷，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单艺婷幽幽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她说：“夜司澄，我没救了，我还没红，可是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死了。”
“你确认过了？”
单艺婷今晚的妆极浓，掩饰着忧心忡忡的气色。
她的脸还是美的，但敌不过心里的压力和恐惧，死亡就在眼前，日日煎熬，她仿佛能看到死神在对着她笑，每天睡觉前都会怀疑第二天自己还能不能醒过来。
她吃各种保健药，她打营养液，可这样还是无法抑制她生出的白发，掉落的头发，心脏的悸痛，为此，每日里情绪都高度紧张，没有心情工作，状态极差。
她付出的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单艺婷恨不得时间能够倒退到几个月前，她再也不会鬼迷心窍的觉得上天会送免费的午餐给她吃。
她恍惚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求他救我，我向他发誓，只要他肯把生命还给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他的事，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疯子，夜司澄，我像疯子吗？”
夜司澄神色无比复杂。
单艺婷现在的情况，也根本不能指认谢羽。
“不，我才没有疯，那个人那么丑，肯定不会是他。”单艺婷开始摇头否认，她下意识的左右四周看了看，小声对夜司澄说道：“是陆歌，肯定是陆歌，他才是厉先生。”
她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对，夜司澄道：“你助理呢？先回去休息吧。”
“你不相信我吗？”单艺婷突然一把拉住他，神情急切道：“你不是让我确认吗？我见了陆歌，我觉得他才是厉先生，身形神情都很像！”
她的手指死死的抓着夜司澄，后者竟一时扯不开她。
单艺婷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她的眼睛也亮的发光：“那个谢羽，他是谢昭的徒弟！你怀疑他，那就是说，是谢昭要害你，她又救了你，这是他们师徒两个玩的把戏吗？夜司澄，你更相信哪个？”
他哪个都不信。
单艺婷可谓是神经质的拉着他不放，要他承认陆歌才是凶手，这样，她就能给自己建立一个安心的机会。
好在这时，她的经纪人赶了过来，将她带走了。
夜司澄松了口气，回到车上时，才发觉手臂有些异样。
他低头撩开了衬衫的袖子，就着车灯，看到手臂上竟然被单艺婷抓破了皮，难怪刚刚根本无法扯开她。
再没有多余的证据了，那两个受害女演员已经去世了，警方那边自然也毫无进展，谢羽这个人藏得太深。
他几乎可以肯定，谢昭因为今晚的事，会对他更加冷漠。
他伸手，无意识的捶了下方向盘，又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
【夜】：听说你在打听四灵？
谢昭和羽涅是打车回去的，路上羽涅对她说起了单艺婷种种怪异行为。
“师尊，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厉先生又是谁？”
谢昭盯着他脸上的疤痕看了会，突而问道：“你之前说，你在金明山上遇袭，不知过了多久，才被姜龄救下？”
“是啊，那山间虽藏着未知的危险，不过灵气充裕，大概是这样我才能活下来，若师尊不是俗务缠身，那个地方倒是很适合我们去。”羽涅说起金明山，带着一种探索秘境般的向往和兴奋。
谢昭摇了摇头，只道：“阿羽，这世界，有跟我们一样的修士。”
羽涅瞬时瞪大了双眼，脱口道：“那不就是夜司澄！”
“啊？夜司澄？那个大明星吗？我女儿天天把他挂在嘴边上，你们认识他啊？”司机突然接口问道。
起初他压根听不懂这两个年轻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奇奇怪怪，跟对暗号似的，直到提起了夜司澄，司机就忍不住插话了。
他家女儿上高中，房间里挂的都是夜司澄的海报，还有些不知道什么玩意都跟那个明星有关。
反正他不能理解追星这回事，但女儿叛逆，他跟老婆都说不动她。
现下拉的客人，如果认识夜司澄，帮忙要个签名什么的，估计能让女儿高兴。
只是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就听后面的人否认道：“不认识。”
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了他们二人一眼，有些失望，但打开了话头，就有些止不住了。
谢昭和羽涅要聊的事情也不方便说，倒是被迫听了一路司机口中，关于夜司澄的魅力。
直到下了车，她还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