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是师徒,但也是年轻男女。”安格皱着眉头,忍不住在想,会不会因为昭昭一直当男孩,所以没了身为女孩子的认知。
和男生之间相处,也大咧咧的没有界限感?
谢昭:“……”
安格的意思她明白了,她有些无奈,不好再说反对的话,只好同意了。
今晚就先用银针拔除羽涅的肺腑淤血吧。
谢昭替羽涅施针时,安格好奇的在一旁看了会,然而她手法太快,她的眼睛跟不上她的手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谢羽盘腿坐在竹席上,上半身扎满了针,连头上也是。
要针灸,羽涅自然是脱了上衣的,只不过他身上伤太多,从肩膀处开始,差不多被绷带缠满了。
安格不好盯着他身上瞧,就好像的看着他脑袋上的那些长针。
说实话,她觉得这一幕好神奇,就像是拍电视的场景,但拍电视只是布景,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眼睛又掠过谢羽的头发,她几乎没见过有男的留这么长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正自思索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商烬打来的视频通话,安格担心打扰到谢昭他们,立刻就起身要挂掉,却没想到手一抖给点错了,直接接了。
她只能匆匆道:“昭昭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谢昭没去注意她,施针已经结束,她在打量羽涅身上的伤,被绷带包着看不清楚伤口,浑身上下竟然没一块好的。
她在针上施了灵力,羽涅闭着眼睛动弹不得,但神思清醒,许是痛苦,他紧紧皱着眉头,神色不安。
他身体紧绷着,似乎想挣扎,脸上的那道疤痕就更明显了。
谢昭的注意力被引过去,蹙眉道:“调理气息,静心凝神。”
羽涅下意识的想点头,无法动弹,便轻声吐纳,过了一会儿,他眉宇渐平。
姜龄也没休息,她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看到谢昭竟然已经施针完毕,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谢先生,你要不要擦把脸?山上没有热水器,只能烧水,不过后面建了间浴室,可以冲澡。”
“多谢了。”谢昭接过热毛巾,替羽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见姜龄没走,回身问了一句:“谢羽身上的伤是你包扎的吗?”
“对,他当时浑身是血,我都担心这儿没有太多医疗设备无法救治,好在急救过后,发现他身体底子很好,竟然醒过来了。”
谢昭微顿了一下,又道:“纱布看上去没渗血,是刚换的药吧?”
“对啊,隔三天换一次,我今天刚帮他换第二次。”姜龄说着,下意识问道:“谢先生是有更好的建议吗?”
两人同为中医,姜龄还挺想跟她讨论的。
谢昭只道:“没有,你包扎的挺好,我只是没看到伤口,不确定都是什么伤。”
也就是说,羽涅是三天前被姜龄捡回来的……
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分不出时日,谢昭也无法肯定他究竟是不是跟她同一时间穿来这个世界的。
大抵可能不是,他是自己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
“有烧伤,撕裂伤,总之,有点惨。”姜龄小声说道,怕谢羽听了会担心自己的伤势。
谢昭点点头,回头望向羽涅。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和她来自同一处的人,这个人还是她的徒弟。
安格在竹舍院中的竹椅上坐了下来,这才看向手机屏幕,视频里,商烬还穿着西装,看背景是办公室。
“你怎么还没下班啊?”安格调整了下视频角度,问道。
商烬看了她一眼,似乎欲言又止,半晌,他抬手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这才蹙眉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嗯?没做什么啊。”山里空气清新,竹子栅栏被姜龄拉了一片小灯串。
安格正想跟他说这里挺漂亮,就听商烬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裸`男?”他也不太确定,但脸色明显有些紧崩。
“噗——”安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喷了,真是离了大谱,“你说什么呢?那是病人,是谢昭的徒弟,叫谢羽,奇怪,他们竟然一个姓,我和昭昭过来的时候,谢羽就在这儿了,还是姜龄把他救回来的。”
“徒弟?你妹妹有徒弟?”商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他一时想不出来是什么徒弟,网友见面吗?
毕竟这年头他听说的徒弟也就只有网游里面拜师的一类了。
“对啊,干嘛?怀疑我说谎?”安格轻轻瞪他。
商烬无奈的笑了一声:“当然不是,只是有点好奇,刚刚镜头里也没看清,担心你这边出了什么事。”
“我妹妹会中医,她的徒弟大概也是跟着她学医的吧,我也没问清楚,反正刚刚在给他做针灸,看着都疼,”安格说到这儿,看了看他:“你又要加班了?”
“嗯,等我把手头重要的工作处理一下,安心陪你录节目。”
“辛苦老公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订餐?”
“助理已经订了,你呢?”
“一般姜家会送饭,或者姜龄做吃的,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