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东西被他们拿去拍卖,还是奇市这种地方,除非谢海泉想再卷到一个案子里来。”谢昭已经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秩序和生存法则,若非如此,照她往日作风,替原身报仇,谢家一家必是不能留的。
现在,也只不过是让他们自食恶果。
秦糖雪叹了口气,没有再多问,她取出朱雀链交到了谢昭手上,“便由你亲自带回秦家吧。”也算是替他母亲完成遗憾。
……
深夜,夜司澄再一次辗转反侧的失眠了。
从奇市回来后,他感觉自己全身都不对劲了,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想着谢昭抱他的那一下。
他的皮肤饥渴症好像真的得到了缓解。
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扑过去的。
真是,见了鬼。
夜司澄厌恶同`性`恋,身边的人提都不能提,可偏偏,他让最讨厌的一个男生碰了自己,还缓解了他难以启齿的症状。
回到母亲的住处后,夜司澄越是回想,越是暴躁,他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恨不能把一身皮洗掉,仿佛谢昭碰到的是他的身体。
而凌晨三点,他还是不能将那个人驱逐出脑子。
甚至还记起了他当时说的话。
什么道侣、双修……
他们即将要拍的电视剧就是此类仙侠,对这两个词,夜司澄知晓其意,更加觉得反感。
谢昭对他不死心。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奇市?还恰好就在他的房间隔壁?
夜司澄很难不多想。
他拿过手机正想给另一个助理郭运发消息要奇市晚上关于谢昭的监控,注意到时间太晚,他只能先作罢。
早上,夜司澄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出了房间。
景知娴正在客厅里插花,她喜欢每天早上从花园里采一些花布置家里,而餐厅里,卓帆正在把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两人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夜司澄抿紧了唇,只当没看见。
景知娴看到他,却是惊喜万分:“澄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吗?你怎么没告诉妈妈?”
“回来太晚了。”夜司澄说着,想起了什么,见景知娴笑着向他走来,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景知娴一下子愣住了,过来叫他们吃早餐的卓帆也顿住。
夜司澄很快就要收回手,景知娴却是一把抱住了儿子,开心的叫了起来:“宝宝,你都多久没有抱妈妈了,你小时候还会撒娇呢,现在当了大明星,越来越高冷了。”
景知娴高兴的像个小女孩,她是娃娃脸,44岁了却一点都看不出是生了夜司澄这样一个22岁的儿子,她留着短发,戴着珍珠耳钉,儿子突然的拥抱,让她兴奋的不想撒手。
夜司澄嘴角一抽,有些尴尬,被叫宝宝什么的,他看了眼他妈,没说话,只朝卓帆使了个眼色。
卓帆便接道:“他的高冷就是人设,知知,过来吃早餐吧,司澄也饿了。”
景知娴便拉着夜司澄往餐厅走去,不忘向卓帆强调道:“没大没小,你也有多久没有叫我姐姐了。”
卓帆像是没有听到,不接她的话,只帮她拿早餐。
夜司澄则心知肚明的看了他一眼。
“司澄昨晚又没有睡好吗?”卓帆转开了话题。
景知娴也立马关心起了儿子,“澄澄,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注意休息的啊,”她说着,转向卓帆,“小帆,你不是澄澄的经纪人吗?你都不让他休息吗?”
她并不知道儿子有个奇怪的皮肤饥渴症,失眠快成了日常。
卓帆叹气:“我已经尽量在帮他安排休息时间,司澄是我老板,他自己是有规划的。”
“妈,我这周都没通告,昨晚只是失眠,没事的。”夜司澄接口道。
景知娴很快又问起他被打那件事,夜司澄不想提,卓帆就在一旁替他解释,而他则垂眸喝粥,脑子里转着一个念头。
他拥抱自己的母亲,并没有昨天那种令他震惊的感觉。
明明,母亲才是他的亲人。
夜司澄想不明白昨天是怎么回事,只能归于他今天是正常状态,没有那该死的皮肤症状!
早饭后,郭运把奇市昨晚的监控发了过来,只剪了谢昭的镜头,而谢昭,是和秦氏的总经理一起来的,秦家拍走的朱雀链,卖家登记的名字是谢明洋,谢昭出现在走道里,是去找谢明洋的……
郭运:还有一件怪事,昨夜那对谢家姐弟在包间里受了伤,谢灿灿昏迷送医,谢明洋一个劲的喊有鬼,精神不稳定,为了避免他乱说话,保镖是从后门送他们走的。
郭运:只有谢昭后来进过那个包间,包间里没有打斗痕迹。
夜司澄略一思索,不难猜想到朱雀链是从谢家被卖,又从谢昭这儿过手这中间的关联,怕是谢家,又对他做了什么,他直接去找那对姐弟算账了。
夜:谢家的家事,不必插手,派人去见见谢明洋,奇市不需要他多做宣传。
虽然不知道昨晚包间里谢昭做了什么,但喊着有鬼,确实离谱,传出去对奇市影响不好。
郭运:夜少放心。
——
谢昭第一次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