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下毒我也是铤而走险豁出去了,如果他真的心里没我,我又何必强求。”
下毒?
余鱼和汪小溪惊讶对视——听这意思,好像是陆盟主怀疑陆夫人什么事,所以陆夫人就给他下了毒?
可她方才自己也说了,陆盟主对她挺好,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对丈夫下此毒手?
两人正寻思着,背后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咦,你们是什么人?”
余鱼正聚精会神想事呢,乍一听这话吓得炸毛,这回汪小溪反应快,一下蹿起来,拉着她头也不回就逃命似的往百花园外跑。
一路狂奔,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直到确认对方没有跟上来,余鱼才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喘气,“是那男的夫人回来了?”
“可能。那女人武功很高。”
汪小溪呼吸罕见地不大稳,显然也被惊着了。
这不废话么,不要脸地说一句,他们两个武功还都不错,可竟没一个察觉的,人都走到身后了才发现,这女人功夫何止很高,简直是深不可测!
“她明明能追上咱们的,怎么没追来。”汪小溪纳闷。
余鱼无语:“亏你还自称懂女人,自己的丈夫在跟别的女人偷偷相会,哪个重要啊?当然是要先捉现场了!”
汪小溪本来很紧张,被她这一说给说笑了:“哦?看不出,你还是个醋坛子呢?”
这根本不是吃醋的问题,而是忠诚度的问题,余鱼张嘴想反驳他,发现汪小溪还攥着自己的手,赶紧拍了他手背一下,“快松手!”
汪小溪故作一惊,忙撒开手:“……忘了。”
余鱼心思还在方才的事上:“你说,会不会是陆夫人在外边有相好的了被陆盟主发觉,所以才下毒手的?”
“有可能,她刚才自个儿都承认了。”
余鱼皱起眉,“那你说,陆盟主知不知道毒是她下的?”
“不好说,陆盟主那么精明的人。”汪小溪捏着下巴,“但据说他现在整日都昏昏沉沉的,要真缓过来了还能问问,要是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陆盟主都半死不活的了?陆夫人这显然是下毒未遂啊!余鱼想着汪小溪的话,忽然一惊:“如此说来,陆盟主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现在天天都是陆夫人和陆离轮番给他送饭,陆夫人看他一下没死,岂不是有机会落井下石么?
汪小溪摇头:“这个当口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有心,也不是那么容易。”
“对了,白敢先怎么一直没露面?”
余鱼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来,他既然是平王的爪牙,此刻应该很关注陆盟主的情况才对。
“那老狐狸早躲出去了,听说是主动请缨,给陆羽峰寻解毒的药去了。”
白敢先竟然不在龙啸山庄!
这个余鱼倒没想到,是为了避嫌么?
汪小溪一副思索的模样:“其实陆羽峰这时候中毒,斩月楼应当是最不想看见的。”
余鱼见他跟自己想的一样,忙点头,“没错,如果我是白敢先,就算我有那个心,也肯定会先解决掉已经四面楚歌的天一门,再徐徐图盟主之位。”
毕竟陆羽峰可不好对付,否则白敢先也不会投靠平王借力。
汪小溪赞同,“斩月楼的确不会这么蠢,天一门和龙啸山庄都要定婚约了,这时候害陆羽峰,白敢先的嫌疑远远要比方圆大得多。”
见余鱼频频点头,汪小溪笑着看她,“我发现咱俩挺心有灵犀啊!”
余鱼倒不觉得怎样,“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她更加担心另一件事——这些名门正派的人一出事,通常不都要怀疑是邪门歪道做的手脚么,这次会不会也是这样?
毕竟之前传言是有人觊觎碧落才下的毒,多年前雪月天宫曾“灭门”赵家,接着玲珑便不知所踪,不少人都怀疑是被余茵茵顺走了,眼下魔宫想要找碧落,跟玲珑凑成一对,也不是没有可能。
汪小溪听了她自己“设想”的担忧,笑道:“江湖上能让陆羽峰中招的也就这么几个人,你师父的确算一个,不过,你不是说能让她出手的只有钱么。”
余鱼皱眉,“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扯淡啊!”
汪小溪正色道,“你这么想也没错,可人心是很复杂的,你以为名门正派之间就是相互信任,拧成一股绳么?怜怜今天说的那番话不会白说,会有人仔细琢磨的。”
汪小溪这意思,对于陆盟主中毒的真正原因,其他门派也起疑了?
余鱼迟疑道:“可是,我看其他人对白玉楼殷勤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怀疑斩月楼。”
“那是因为对于一些小门派来说,谁做盟主都和他们没多大关系,干嘛要站队出头得罪这个人?装作不知道先观望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处理方式。”
又是那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论调,却说得余鱼无法反驳,人都有利己之心,无可厚非。
可听了陆夫人刚才的话,此事的确不是斩月楼干的,按照汪小溪的说法,现在有不少人心中可能已经怀疑上了斩月楼……无论是怀疑斩月楼还是怀疑那个“偷碧落”的人,真正的凶手都祸水东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