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嘴:“想不到你还有听人墙角儿的癖好啊。”
白玉楼笑着打开折扇,“有的人注定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都没用,你激励他是出于好心,但激励他去做不可能的事,就是办了坏事。眼下他最该做的不是练习切菜,而是抓紧辞工,去干点他擅长的营生。”
余鱼不赞同,“不坚持怎么知道不可能?”
“王五已经来龙啸山庄半年多了,还连个菜都切不好,你觉得他可以成为掌勺的大厨?”白玉楼摇摇头,“我看无望,不过他对食材搭配有些天赋,写写菜谱倒不失为一条出路。”
余鱼诧异地看着他:“这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平王府有管事来找过李大厨,开出了不菲的价格,可他一个连御膳房都不肯入的人,又怎么会入平王府。”
余鱼默默地看着他。
白玉楼奇怪,“怎么了?”
“……后厨这些鸡毛蒜皮你也感兴趣?”
余鱼一边说着,一边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一身白衣的白玉楼潇洒地一撩衣摆,蹲在鸡架后探头探脑地听人八卦。
平王和皇上的争斗,已经细节到连一个厨子都要抢了么?
白玉楼摇头:“鸡毛蒜皮里头可有大学问。”
余鱼无言。
白玉楼抬头看看月亮,“天色不早了,娘子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那么远的路两天半就赶到,一定累坏了。”
余鱼看他笑意盈盈的,分明是在揶揄自己——提前到了,累个半死却毫无用处,不仅见不着陆盟主,连方圆的影儿也没摸到,怜怜性急,在饭桌上失言透露出风声还没人信……想着就觉得憋屈,于是板起脸转身就走。
白玉楼长身玉立,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方收起折扇,与其一同收起的还有他嘴角的笑意:“陆羽峰情况如何?”
一道黑影立即如飞鸟般从林中掠出,暗影抬起头来:“回禀公子,陆羽峰一动不动,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估计持续昏迷的状态得有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