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双天至尊啊,你害死我了,害死我了!”
燕策盛怒之下,很快就将他的摊子给拆得四分五裂,神算盲七躲在角落,吓得浑身直哆嗦、
而旁边,也渐渐围起了许多看热闹的路人们。
燕策砸完了摊子刚出来,就碰见了剑崇。
剑崇一脸担忧地望着他,道:“少爷,快回家吧,老爷去世了!”
燕策听了,顿时两眼一瞪,大惊失色,一路狂奔,跑回了永昌伯府。
门外的灯笼已经都换成了白色的,上面大大的“奠”字,看起来显得格外醒目而刺眼。
燕策悲痛欲绝地捂着嘴,看着静静地躺在棺材里的父亲,身上盖着白布,眼泪唰的一下就滚落下来。
薛蜜与文叔等人,皆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看着他。
燕策一步步向棺材走了过去,颤声道:“不用跟我装死吧,我知道你是装死的,你想我快点回来嘛!”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谭敬尧的肚子。
“还是暖的。别骗我了,看我一眼吧?”燕策浑身颤抖不止,望着谭敬尧安详的面容,心如刀割道:“爹,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啊。睁开眼,爹!你开口,骂我,你骂我啊!我答应你,我帮你打理花灯店,我答应你以后我不再顶撞你了!你骂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说着,他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认错。
“爹,我斟茶给你喝。”燕策又站了起来,去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往谭敬尧的嘴里慢慢地灌,道:“来,喝杯茶,爹,喝杯茶吧!”
整个手,都一直抖个不停,众人见状皆痛心疾首。
“这次真的死了,真的死了!”燕策捂着脑袋,疯疯傻傻地就要跑出去,被剑崇与薛蜜给拖住了。
薛蜜喝斥他道:“贞哲,你要去哪儿!你回来,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燕策拼命地想要挣脱。
薛蜜腾出手来,一个劲儿地扇着他的巴掌。
剑崇无可奈何,重重一拳砸在燕策的脸上,将他给砸晕了过去。
然后和几个伙计一起,把燕策给抬进了屋里。
......
而此时的安国公府。
郑卓云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后的笑容,带着一个小玩意儿,高高兴兴地去了妹妹郑奕蓉的房间找她。
“看,这是什么?奕蓉,这是哥哥送给你的。”
郑奕蓉见了,微微一笑,接过了那个小木偶,低头把玩起来。
郑卓云见状,柔声问道:“怎么样?喜欢吗?奕蓉,你要是喜欢别的,我还会买给你的,只要你开口跟我说话,奕蓉,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你跟我说话了。妹妹,我以前不理解你,也不同情你的感受,做哥哥的,只是觉得,你太痴情太天真太无知了,竟然为了一个人茶饭不思,不顾后果,现在,我终于能够体会你的那种心情了。原来爱一个人,是无法解释的。
真的!恨一个人,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爱一个人同样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爱和恨都非常痛苦,我和谭贞哲,是不是前世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怨,为什么我会在梦中见到薛蜜。那次见了她之后,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疼,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好像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心疼的感觉。我每天都会想起她,不能自已。
妹妹,你当时暗暗地想着贞哲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兄妹,都爱得这么泥足深陷呢?”
郑奕蓉只是静静地听他说着,不发一言。
而另一边,薛蜜绞好了一只帕子,伸手去擦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燕策额头上的汗水。
“小姐,少爷怎么样了?”
这时,妙珠走了进来,问道。
薛蜜叹了口气,道:“他一直都在做噩梦,一惊一乍的。”
妙珠想了想,又问道:“小姐,你还恨少爷吗?”
薛蜜闭了闭眼,道:“哀莫大于心死,小的时候在柳州,我跟着爹到处看病,遇见的男人都是老弱病残,他是我生命中第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嫁给他,我是自愿的。我以为,我可以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幸福女人。没想到,自己原来是个苦命人。”
说着,她就哭得梨花带雨似的。
“小姐......”妙珠见她哭,顿时心疼极了。
薛蜜顿了顿,继续道:“我改变不了他的任性、好强,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妻子的,或多或少都要负责任的。”
第二天,安伯领着一大帮人来永昌伯府查封,刚走到门口,抬头瞧见白灯笼,登时微微一惊,道:“难道是,永昌伯他已经去世了?”
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剑崇与妙珠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他面前,嗔骂道:“你这个害人精,索命鬼,还来这里干什么?”
“你这个坏蛋,快走,快走啊!”
薛蜜听到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制止二人道:“妙珠,你们别这样。”
安伯上前两步,看着薛蜜道:“谭夫人,三天期限已经到了。”
后来,谭贞哲却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竟是郑卓云同父异母的兄长,也就是今上流落民间的嫡长子!此消息一出,便顿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