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与薛蜜大婚后的第二天清晨,薛蜜就早早起来了,听到外头有人敲门,便整了整衣衫,道:“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薛蜜的贴身侍婢妙珠走了进来,笑吟吟道:“姑娘,早上好啊。”又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谭二公子呢?”
薛蜜握住她的手,莞尔笑道:“他呀,一大早就去店里了。”
妙珠笑嘻嘻地问道:“姑娘,你昨晚上开心吗?”
薛蜜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来得太快了,就像是龙卷风一般。但是,妙珠啊,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比我还开心啊?”
妙珠低了低眸,道:“姑娘嫁给谭二公子,不愁吃不愁穿的,而且,谭二公子又那么的疼爱姑娘,婢子当然替你感到高兴了。”
说着,妙珠将薛蜜推到妆台前,准备伺候她梳妆打扮。
薛蜜坐在锦墩上,任由她帮自己打理满头秀发,笑道:“你说什么掩饰的话也没用了,你的脸呢,早就已经告诉我了。”
“难道,婢子的脸还会说话吗?”妙珠闻言怔了一怔。
薛蜜一边拿起耳环往自己耳朵上戴,一边道:“你的脸是不会说话呀,但是会红啊,所以,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
妙珠笑道:“姑娘,婢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剑崇这个人傻乎乎的,婢子才不会喜欢他呢!”
薛蜜哈哈大笑,道:“你啊,还真是不打自招。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剑崇两个字啊。”
妙珠抿了抿唇,一脸窘迫地道:“婢子,婢子斗不过姑娘,不跟姑娘说了。哼!”
说完,她别过脸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薛蜜调侃她道:“口是心非。不过,妙珠啊,我是觉得呢,剑崇是真的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他什么?笨头笨脑啊?”
妙珠连连点头,道:“嗯嗯,就是这一点。”
“啊?为什么啊?”薛蜜闻言有些莫名其妙地道。
妙珠喜笑颜开道:“因为,我喜欢老老实实,一板一眼的男人,剑崇他做什么,想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慧眼,最好他就再喜欢我多一点。那我以后就可以控制他,还可以指挥他了。”
薛蜜幽幽地道:“妙珠,你知道吗?一个男人可以让你支配,是因为他爱你,可是有一天,如果他不爱你了,也就没有那么容易听你的了。就像现在,谭贞哲很爱我,可是也许有一天,他也会不理我,讨厌我,甚至抛弃我。”
妙珠却忙道:“姑娘,您想太多了。谭二公子他,是不会变心的。他只是个财迷,你看,你们才刚刚成亲,他一大早的,就跑到店里打理生意去了。”
薛蜜叹口气,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公公也要起床了,我们赶快梳洗吧。”
“嗯,好。”妙珠点点头,伺候她洗漱完毕后,跟随着薛蜜下楼去了,径直来到大堂给谭敬尧请安。
“公公早,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薛蜜饱含歉意地向坐在主位上的谭敬尧跪了下来,然后从妙珠手中端过一杯热茶,双手呈递给谭敬尧,道:“公公,您请喝茶。”
“好,好。”谭敬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交还给薛蜜,满脸慈爱地道:“快起来吧。”
“谢谢公公。”薛蜜盈盈起身。
谭敬尧柔声问道:“贞哲呢?他去哪儿了?”
薛蜜回道:“他一大早就去店里了。”
谭敬尧听了,顿时有些生气地道:“这个家伙啊,怎么刚刚成亲,就把媳妇冷落了?”
薛蜜却笑着替他说话道:“贞哲他这么努力做生意,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高兴?”谭敬尧叹了口气,道:“他要帮我打理谭记花灯,我就高兴。我这个儿子,天生反叛,从来就不安安分分打理谭记花灯。光顾着忙他自己的什么药铺生意。”
薛蜜道:“公公,我听人家说,谭记花灯是最漂亮的是最美的,您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吧?”
谭敬尧乐呵呵道:“是啊,谭记花灯,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为了这谭记花灯,我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所以,无论如何我要把这花灯店一直维持下去。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薛蜜听到这里,忙高兴地道:“公公,我愿意跟您学习做花灯。您能教我吗?”
“好,好哇!”谭敬尧闻言,心头大喜,连连颔首道。
“是啊,姑娘,你看这花灯多漂亮,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总比卖药好啊。”妙珠这时凑过来,道。
“好,妙珠说得好。卖花灯比卖什么都好。我们世世代代都离不开花灯呢。”谭敬尧听到妙珠这么说,心里更是十分称意。
薛蜜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道:“公公说的倒是,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啊,亭台楼阁,各处庙宇,还有大街小巷,都会挂起这些花灯来。所以说,花灯跟我们的生活还真是息息相关呢。”
“说得好!”谭敬尧听她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更加对这个儿媳妇感到颇为满意了。
他兴致勃勃地领着薛蜜来到一旁,耐心地向她介绍道:“蜜儿,你过来看,这一盏是宫灯,代表着吉祥喜庆,结婚嫁娶都要用上,来来来,这个啊,是字姓灯,家家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