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垂着眼睫,没说话。
封池继续道:“昨晚霍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的,或者是解释。”
白苒摇了摇头,她没什么要说的,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封池顿了顿,又道:“蒋归慕昨天不见了,应该是趁着霍先生昏迷时候被蒋家人救走了。”
白苒很平静,连呼吸都没乱。
封池叹了一口气:“霍先生醒过来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你离开这里。”
白苒讷讷的点了点头。
封池一摆手,有人解开她的束缚,拉起她拖出地下室,扔进了后院kalb的活动场。
扔进去之前,封池让佣人给她喂食饮水,白苒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挣扎了两下她也不想挣扎了。
她趴在活动场里,耳畔似乎听见许多狗在叫。
抬头一看。
原来活动场被铁栏隔开,另一边是一群体型彪悍的藏獒在冲着她喊叫。
白苒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视线,闭上眼,趴在冰冷的地上。
她在活动区里趴了两天两夜,期间还下了一场春雨,无声无息地,雨丝如烟似粉,却冷到骨子里。
白苒的意识有些不清醒了。
阮恋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霍云翎。
她在病房外跪了三天三夜,差点心脏病发,她是真心祈祷,毕竟,她爱了他很久,不比白苒的时间少,付出的感情也不比她少,甚至更多。
好在霍云翎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也不枉费她一片真心。
这会儿,她回来取换洗衣物,特意去后院活动区看了白苒一眼,隔着铁网看见她趴在地上狼狈的样子,她勾了勾唇。
想到他们的感情这回终于走到了穷途,在也没有希望了。
也不算她白折腾,付出了那么多。
霍云翎回来一定有好戏看。
一想起来她就忍不住兴奋,便对佣人道:“给她吃点东西,别饿死了。”
佣人这才揪起她的头发,给她打了流食。
捱到了第七天。
白苒仍旧趴在地上,闭着眼,呼吸微弱,她身上穿的还是霍云翎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撑不起来,显得她格外单薄,从背后透进来的柔和的日光,映得她整个人仿佛透明了。
她只希望死神能够眷顾她,早一点带她走。
忽然,头发猛地被人抓了起来,她没睁眼,感觉有人用力掰开她的嘴,给她舌头上打了麻药。
然后,她听见了……他的声音:“白苒,怕么?”
白苒的心往下沉,一直沉,一直沉。
她听见他低沉的笑声,声线虚弱,语调却疯狂而血腥的,像针一样扎进她耳廓。
“这几天,你是不是偷偷笑话我,觉得我霍云翎是个蠢货,一直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
“你是不是觉得,我他妈的就那么贱,你随口打发的两声想我,爱我,我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心甘情愿的让你骑在我的肩膀上,像条狗一样低三下四的去伺候你,嗯?”
“你是不是觉得,蒋归慕从精神病院里逃走了,我就没法子威胁你,你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