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洗了澡出来就见江瓷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小脑袋一偏一歪的。
快步过去将人轻柔的横抱在怀里往卧室走去。
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的将人塞进被子里,掖了掖被子才转身出去。
刚出卧室,心头传来阵阵心慌,心头绞着疼,顾砚大口喘着粗气忍着疼去拿药。
那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俊脸上,更加苍白了。
额头上冷汗密布,逐渐浸湿全身。
顾砚也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缓过劲儿了起身又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才在她身边躺下。
昏暗里,胸腔里传来阵阵疼痛让他都有些麻木了。
黑暗里凤眸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落在她睡颜上,眼底尽是贪恋与不舍。
他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间能跟她在一起。
整夜未眠,顾砚起了个早。
江瓷醒的时候,身边位置早已没了任何温度。
洗漱好下楼。
餐厅里,顾砚做了一桌子早点。
看着丰富的早餐,江瓷有点惊讶的看向他:“这些都是你做的?”
顾砚给她到了杯热牛奶:“嗯,快尝尝。”
……
顾砚的手艺不要太好,江瓷吃了好些。
“一会儿我们去爷爷那里。”他说。
“好。”江瓷将牛奶喝完点头应下。
…………
顾家老宅。
客房里。
嘶!
“你轻点儿!”顾淮安躺在床上痛呼,让身后的女人擦药的时候轻点儿。
沈箐月还在心疼自己的一个多亿,盯着顾淮安就忍不住又开始数落起他。
“你说你这弄一身伤的,明天老爷子寿宴怎么见人啊!”
“妈,这能怪我吗?还不是那个姓商的小子他跟顾砚一个鼻孔出气,那下手一个个的把我往死里打,要不是您来的及时,您今天就见不到我了。”顾淮安提起顾砚他们就恨的咬牙切齿。
“还有那个姓江的贱人,更是可恶的很,要不是她跟商家人勾结我怎么可能拿一个多亿去买个破杯子啊。”
啊!
“你轻点儿!”顾淮安瞪向安雪儿。
“对不起啊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的。”安雪儿柔声说。
“要不咱们还是喊个医生来吧?”安雪儿担心的说。
顾淮安也觉得安雪儿说的对:“妈,你去给我找个医生来呗。”
沈箐月也心疼儿子一身的伤,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叫医生来。
顾常州最近的心思都不在他们母子俩身上。
要是让她知道淮安用一个多亿从顾砚那抢了个茶具回来,非不得打死他。
“行了,现在不行,等老爷子生日过了你在去医院。”
“你爸要是知道你昨天的事,非打断你的腿!”沈箐月气的要死。
沈箐月是顾常州原先在外面意外的情人,后来顾砚母亲死又因为生了顾淮安才转了正的。
顾淮安也不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也没再好说什么。
听着儿子一阵阵的喊疼,沈箐月脸色都不大好了,对着安雪儿就吼:“你下手轻点儿,会不会擦药啊!”
“伯母我都没使什么劲儿。”安雪儿说着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