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官府正是发出了朱玉的讣告,瞬间这则讣告犹如风暴般席卷了整个沧澜、东海、中原。
与沧澜无关、有关的各大势力皆开始重新评估沧澜,制定、计划往后对其的政策。他们似乎能预感到沧澜的强盛将会因此人的离世而终结。
相对于外部势力对朱玉死亡的复杂心情,沧澜人民就只有一种心情,无以复加的悲痛。
当他们得知他离世的时候,他们不愿相信,认为这只是一条会让人生气的玩笑而已。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在奔走相告中汇集,活着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直到仍然不相信的他们亲眼看到了官府讣告的那一刻彻底陨灭。
讣告的发出,哭声宛如海水般从沧澜城蔓延至整个沧澜。随着时间的推移,哭声宛如归巢的鸟儿般向沧澜城汇聚。数以万计的各色的人红着双眼用湿透的袖口抹着湿润的眼角,他们埋着头沉默不语地从东、西、南、北四门走进城中,与其他怀着同样心情的陌生人并排肃然地站在街边。
今天这一刻,沧澜城的街道只对那一人开放。
黑色的马车出现在街的尽头,六匹健硕的黑马昂首挺胸踩着整齐的步伐,缓慢地拉着马车走在街道上。
听着马蹄声,听着马车的嘎吱声,唯独听不到马车里那爽朗的笑声,哭声从一到二,从二到...
朱玉的遗骸将在绕城一周后,从东门出发,葬于沧澜的第一高山天佑山之上。他们希望他能俯瞰整个沧澜,看着他们改变沧澜,同时了却他想出去看看的愿望。
“老才,时间应该到了吧?”
遥远的北方常年积雪的高山之上,百里千雄正襟危地坐在桌前,他的对面还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桌子上摆着两坛酒且也只有两坛酒,两坛他珍藏的北沧烈酒,因为要与如此豪杰对话,只能用酒。
“陛下,差不多了。”老太监老才回道。
“好!你退下吧,朕要一个人待一会儿。”百里千雄不容置疑地命令道,神情中带着伤感。
“是。”老才恭敬地弯腰退下。
晴朗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脚下的白雪犹如下坠的云层,高山寒风吹拂着耳边缭乱的头发,砰,捅破酒坛上的封口,百里千雄拿起酒坛粗犷地大口而饮。
砰!!
桌下的积雪飞溅,百里千熊看着南方、南方天佑山的方向,大笑道:“你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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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佑之上,那我就于北胥与你说话。”北胥山,北沧的第一高山,海拔较天佑山还要高出上百丈。
百里千雄之所以选择在这祭奠朱玉,一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二是为了告诉朱玉他依旧在他之上。
“到现在为止,你是朕唯一忌惮和敬重的对手。”说着,百里千熊拿起酒坛又是猛灌一口,他已经好久没这么激动了,呼出一口热气后,他继续说道:“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朕打心底看不上你,一个连心爱女人都能拱手送人的人能成什么大气,但很快朕就被你打脸了。”说到这时,百里千雄的语气中充满了自嘲,他摇着头拿起酒。
当其心爱的女人李迎雪被派去和亲的时候,朱玉并没有坐以待毙。在和亲队伍即将出关的时候,朱玉带着程善全等人杀了过去劫持了他们,但最后他没有成功他被唯一能阻止他的人阻止了。
朱玉护送她进入了北沧,在那里他与百里千雄有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相对于百里千雄对他的轻视,他在这位刚刚弑父弑兄的皇帝身上看到了可怕的野心、夺目的自信和坚定的决心,那一刻他便意识到百里千雄将会成为沧澜最大的威胁。
百里千雄也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北沧在他的治理下军事实力越发的强盛,而其国内上下更是只有他一人之声。
咄咄逼人的北沧从当时羸弱的沧澜身上拿走了万两金银和北部三郡之地,不过很快就被他瞧不起的朱玉又全部拿了回来。
十五年前到十年前这五年时间,沧澜在朱玉的带领下与北沧爆发了大小十余次战争。在这段时间里,两人对彼此的认识快速上升。高傲的两人虽不愿承认,但他们的确从彼此的身上学会了很多。
沧澜进行了军事改革,军事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更是冒出了杨公义这样的人物;北沧则是对民生、经济有了更多的关注。
战争结束进入相对和平的转机正是朱玉遇刺。
那场刺杀行动并不是百里千雄下令实行的,而是毒蝇自作主张、假传命令才导致的,是毒蝇给百里千雄所谓得见面礼。
只是这份见面礼拍在了马蜂窝上,百里千雄的确想打败朱玉,但只想堂堂正正地击溃他。所以当他知道朱玉被刺杀后,他任性地宣布了停战,很光棍地把东西全部还给了他,并告诉了他被暗中下毒的事情。
脱下披着的狐裘大衣,露出壮硕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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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百里千雄继续对着南方侃侃而谈道:“不知道你有没有,但是朕曾经幻想过如果你辅佐朕,你替朕主政,朕主战,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