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能听到木棍敲击地面所发出的“哒哒”声,随着这声音的临近,来人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中,就如他死气沉沉的声音一样,与其说来的是人,倒不如说就是套了一件衣服的衣帽架,佝偻而又枯槁。
“哟,还真让你活下来了。”盗有道玩味地看着来者。
“借你吉言,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褚春生艰难地抬起腿迈过门槛。
回过神来的王丁赶忙起身扶住他的老丈人,小声询问道:“您怎么来了?”
“我也想知道你怎么来了?”李守财凝视着褚春生,神情一改刚才随和的样子,严肃的吓死人。
褚春生对于李守财如虎般的凝视视而不见,他喘着粗气笑道:“老夫是来旁听的。”
“旁听?你觉得我会信吗!”李守财冷笑道。
“好了,不要说,他的旁听是我同意的。”李明曦打断了李守财的问话,她对李守财保证道:“放心,不会出事的。”
“这种人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就不得不不妨。”李守财盯着褚春生郑重地说道,他从未轻视过这个快要死的男人。
褚春生勉强平复住呼吸,带着哮喘音说道:“李副队长,谬赞了。老夫如果有这么大本事的话,诸位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哼,两码事。”陈切格轻蔑地说道:“助纣为虐,即使你有通天的本事,你迟早也要亡。”在说最后几字时,陈切格格外用力,字字铿锵有力。
褚春生听了只是呵呵一笑,毕竟人之将死就何必在乎这些,倒是他身后的王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一脸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啪啪!!
盗有道适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敲着桌子抱怨道:“我来这不是来吵架的。快点搞完,快点吃饭,好吗,各位?”
“切,不是来吵架的,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吧?”不和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盗有道也不惯着这声音,直接拍桌子扭身对着于宁就叫嚣道:“怎么还想打架是吧?”
砰!!
“打就打,谁怕谁?”于宁拍桌子而起,在气势上她绝对不会输。
见这家伙竟然还敢站起来,盗有道不知她哪来的自信,他扶住把手站起身,坦然自若地走到她跟前,不屑地俯视着她,嘲笑道:“想干什么,自找其辱吗,矮冬瓜?”
砰!!
“盗有道,你站那么近干什么?”愚翔审视着他,醋意大发。
“怎么对自己那么不自信?也对,毕竟是个笨蛋,怎么能跟我这个天才比,智商、身材都不占优。”盗有道火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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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前面的话他说错了,开什么会,开打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什么?”愚翔起身站在于宁身后,现在只要一个契机,一个火星,立马爆炸。
刚缓和下来的局面又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一旁本来也想来凑上一脚的黄花被黄土死死地捂住嘴按在了椅子上。
“嗨!!”李明曦捂着自己的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开始后悔让这家伙那么早回来了。
另一边,周炎也加入了战场,他对陈切格的言论颇为的不满,“虽然他的确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他毕竟是我爹。所以,你在他儿子面前这么说,你也是想打架对吧?”周炎来到陈切格跟前将其彻底淹没在了自己的影子下,眼神紧盯着他。
自知说话有欠妥当的陈切格学着盗有道开始装聋作哑了起来,撇过头去避开周炎的对视,自顾自地玩起指甲。
砰!!
“够了,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说够了,我不想再说下一次了。谁要是还敢闹,整个人民政府的茅房我全包给他。”李明曦咬牙切齿地审视着在场众人,谁要是敢反对,她马上让他滚去扫厕所,不过,显然没人愿意。
“我有问题?”盗有道盯着于宁举起手问道。
“什么?”李明曦不善地看向他,她随时做好打断他问题并让他去扫茅房的准备,毕竟从这家伙嘴里说出的话没几句是能听的。
“那个“人民政府”是什么东西,或者说在哪里?”盗有道冲着李明曦得意地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我这个头起得还不错吧?”
“咳咳咳!!”李明曦懒得搭理这个家伙,轻咳几声,掏出准备的草稿,正是开始了今天严重被耽搁的正题,她对着其他同样有这疑惑的人说道:“人民政府就是这里。”李明曦指着地看向众人,见他们还是一知半解,李明曦进一步解释道:“我们所建立的新政权是前所未有、独一无二的,所以为了与过去划清界限,同时也为了告诉某些人以及我们的人民我们的态度,改变是必然的,名字只是第一步。”
“人民政府!”李守财摸着下巴回味着。
“这个名字我赞同,我早就想把大门上那牌匾拿下来了。人民政府这个名字,好!”陈切格兴奋地点着头。
激动的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周炎投来的目光,不过这一次周炎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对着李明曦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我也赞同。”
“赞同!!”
“我也赞同!”
......
在一片赞同声中,盗有道却突兀地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