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弓着腰负手而立,四十岁出头的他犹如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
看着面前这个人,鲁兴颤抖地问道:“才几天不见,您怎么就老成这样了?”话中充满了悲痛。
“能活着就不错了。走,门口站久了,也该进去了。”朱玉将手搭在鲁兴的肩膀上。
鲁兴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重量,很轻,但他感觉得出来这已经是他全部了。
“我们走!”鲁兴搀扶着他原路返回,这个男人不得不让人敬佩、仰慕。
这二十五年,新修水库达五十五座,是以往二十五年的十倍不止;修路更是达五千三百一十里,亦是十倍不止,……,许许多多的事都在证明自从朱玉当上了宰相后,沧澜真得在肉眼可见地变强变富。
“都给我住手。”鲁兴站在门口大吼一声,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看着落下的灰尘,鲁兴打趣道:“你再不给我们拨款的话,这中正殿可就真要成危房了。”
意想不到的人发话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两方停下了手,纷纷转头疑惑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我们过去。”朱玉说道。
魏平露出惶恐,原本挥拳有力如风的手变得不安地颤抖了起来。
砰!!
手中抓着的人摔坐在桌上,可这人却没有任何反应,面色呆滞,瞳孔颤抖地凝视着朝他们走来的人。
来人形如枯槁,第一眼看去绝对没人能认出他来,与其说他是走来的,倒不如说是被拖来的,但偏偏就是因为如此才更让人畏惧。他们不经好奇到这样的人意志到底有多强?
“堂堂中正殿,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现在可好,倒变成菜市场。”声音很轻,但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不敢错过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让心头一颤。
调侃完这群人,朱玉紧接着侧过头看着林德,笑骂道:“你这个右宰相可当得有点不称职啊,这闹剧要是传出去,我们脸可就丢大。”
“没办法,他们欠打。”林德毫不避讳地当着他们面说道,随即凝视着着魏应理警告加提醒道:“魏应理,我把话放这,要想其他人没事,今天过后自己辞去尚书一职。”
其他人还想开口辩解,但被魏应理拦了下来,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朱玉。这个人明明比他年轻二十多岁,可现在看起来却比他还要老上二十多岁。
魏应理悲痛地闭上了眼,虽与他政见不合,但就如鲁兴一样想必天下无人不敬佩他,“造化弄人啊,你这病让老夫替你受着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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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坐那边去。”朱玉指着林德旁边空着的位置说道。
“老林那位置不是更好,偏偏跟我抢座。”程善全发着牢骚起身让位。
见程善全被朱玉安排坐到了林德的左手边,岳川心领神会,难受着舒了一口气,他明白朱玉这是准备交接了。
朱玉搭着岳川的肩膀坐下,他对着还在伤感的魏应理笑道:“我这病你还不配得!”
嘲讽完魏应理,朱玉抬头对着站在桌上的魏平等人打趣道:“你们几个还准备在桌子上站多久?”
魏平等人相继从桌上爬了下来,他们经过朱玉时,欲说还休,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
“别垂头丧气的,高兴点,我们才刚开始呢,未来可有的你们这群年轻人忙了!”朱玉一一拍着他们的手臂向他们打气道。
他们的生命和肉体是由父母赐予,而他们的精神与思想则是由朱玉所解放。
朱玉从未要求他们追随他,但他们却自发聚在一起尊崇他为教父、为领袖,朱玉的理念让他们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
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强忍着抽噎,耸动着肩膀。
身后发生的事,朱玉心知肚明,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对面仍旧站着一伙人,“站着不累吗,还不快坐下,还是觉得不服气还要打。”
就在他们还在犹豫该坐还是不该坐的时候,魏应理发话了,“坐!”
魏应理率先作出表率,往椅子上坐下,他的手放在满是脚印的纸上,先是对林德说道:“明天,我就会把辞呈放在你的桌子上。”随后,他转头盯着朱玉问道:“你还能活多久?”
砰!!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局面一下子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朱玉身后的魏平等人抬起头用红肿的双眼瞪着魏应理,只要朱玉一句话,他们保证撕烂这个老东西的嘴。
“还真是够直接的,老魏!”朱玉笑道,对方紧张到了极点,深怕朱玉突然发难。
“御医说我最久也活不过明年开春,所以有可能明天就会死。”朱玉如实回答道,他对生命的淡然让他们心痛。
“我想你不会没有考虑过通过这些代表着什么吧?”魏应理将指尖重重按在这堆法中。
“我爹是商人,他的孩子用从他那继承的经商理念来治理着这个国家,真正的商人讲究诚信,讲究平等互利,讲究公平竞争。所以,作为商人的儿子我最厌恶的就是特权,就因为特权,人从一出生就有了高低贵贱;就因为特权,所谓低、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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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即使有才想成功也难比登天;就因为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