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
反反复复,开开关关,盗有道始终无法迈出这一步,他扶着门心有余悸地望向他身后的房间。
“臭小子,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把门给我关上,滚蛋!”恼羞成怒的声音从房中传来。
盗有道深呼吸一口,从地上捡起石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扭身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扔去,“叫什么叫,没看到有人在睡觉吗,老不死的。对了,还有一个还活着吗?”
砰!!
“嗯,还活着,请放心。”回话的那名老者笑看着身旁被砸的老者,此人额头结结实实地挨了盗有道一石子,他对他嘲笑道:“你的脾气该收收了。看,吃亏了吧!”说着,伸出干枯的手将石子从这名老者皱褶的额头上扣下,随手一扔。
“小兄弟,可否告诉我们,我们被关了几年了?毕竟在这暗无天日的房子里时间总是让人难以捉摸。”老者抬头看向盗有道。
盗有道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两位老者轮廓在眼前清晰了起来,两人矮小枯瘦的像个营养不良的婴儿,盗有道敢保证任何尺寸的枷锁都锁不住这两双手,除非特别定制。
身上的衣服早已腐烂殆尽,全身被污垢和长发所覆盖,皮肤紧贴着骨头能清晰看到隆起的血管其上在搏动,只有那两双眼睛还依旧夺目。
“差不多三十年了。”盗有道回道,“现在轮到我问你们了,谁是谁?”
“我叫于服。”这名老者回道。
“老子我叫常聪。”被盗有道用石子砸中额头的老者怒气冲冲地说道。
“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于服礼貌地问道。
“盗圣,盗有道。”盗有道泰然自若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羞耻心。
“呵!!”常聪不屑地看着盗有道,冷笑道:“盗圣?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未免太自大了点吧,连楚君都不敢称自己为盗圣,你敢!”
盗有道以同样的眼神回敬他,哂笑道:“至少我不会被挑断手筋脚筋,然后关押在这猪圈中整整三十年。”
“你?”常聪的脾气一点就燃,他欲要起身,结果身体刚踉跄几下屁股都还没离地,就被盗有道给踩了回去。
盗有道踩着他易碎的胸膛,感受着他激烈的心跳声,玩味地俯视着他,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常杰应该是你们常家的人,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投靠宇文炎!”
常聪浑身以肉眼可见的在颤抖,盗有道继续挖苦道:“看来,你们常家被灭是有道理的,脾气大没脑子。”说到这,盗有道扭头望向于服,“看看你们于家找了个什么盟友,怪不得会被全歼呢?”
于服苦笑着说道:“还请您高抬贵脚,我这个老伙计看上去快没命了。”说罢,扭头望着面色发绀的常聪。
“咳咳咳!!”常聪咳嗽完后,一脸愧疚地看向于服。
虽说常、于两家是死敌,但是他从没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害得于家家破人亡。
常杰,常家家主常荣的儿子,为庶出长子,有点才华但也恃才傲物、放浪无形。以为庶出,所以常杰没有继承权,但褚春生看出了他有野心,因此褚春生向宇文炎建议由他来游说这个人,用利诱将其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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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
褚春生跟他接触的过程中,发现这人不是有野心,而是狼子野心,做事狠辣全然没有任何情义可言,只要谁敢挡住他得权的脚步,那他们就该死。
不过,这恰恰是褚春生想要的,褚春生化名潜伏在常杰的身边充当他的谋士,借用自己的势力替他杀掉了他的嫡长子弟弟、便帮他接手了整个常家军,顺势在其中打压异己。
待宇文炎挥军东征之时,常杰按照约定在常家生死一战中叛变了。常家军五十余万人不战而降,而常家也于这一刻消失在了沧西这片土地上。
原本准备包夹宇文炎军队的于家,也只能退守大本营,负隅顽抗,直到最后拼死一战打了个精光,被宇文炎带军全部剿灭,百万于家军全部阵亡。
于服对他说道:“老常啊,这件事过去了。在没输之前,谁都想不到我们两家竟然会输,而且还输得那么彻底,几千年的底蕴让我们变得太自大了。”
听完于服的感慨,常聪脸上露出落寞之色。不过,盗有道却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自怨自艾,“别伤感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打败宇文炎的。”
“打败宇文炎,就凭你。”常聪这次的语气不再是单纯的嘲讽,他的话中盗有道能听出他对宇文炎深深的忌惮,但盗有道明白是来对地方了。
“盗兄弟,老常这次说得没错,你应该也有伤在身吧?可即使伤势痊愈,你也很难是宇文炎的对手,因为他练得是我们两家的顶尖武功蚕凫功!!”于服十分郑重地说道。虽然武功被废了,但是看人的本事他还是依旧毒辣的。
“你们两家的武功,那你们为什么还会输?”盗有道反问道。
于服与常聪相视一眼,凄凉地说道:“此武功在宇文炎练成之前,此武功上千年无人能成,吾等也已苦练数十年,可最后却不及宇文炎三天所学。”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