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仿佛恢复到了往常,大家各干各的事,互不干扰相安无事,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随着婚礼的不断临近,西都变得越发的热闹,大街小巷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准备迎接着外来的客人。
临近西都的西军已经奉命抵达,在西都西城门十里开外的河边安营扎寨,而北军也已经收到命令在来的路上,预计不出三日也能赶到。至于东军和南军?他们将会在消灭完叛军后,在龙门峡与大军会合,正式出沧。
“还有不到五天,你该行动了,盗有道?”李明曦从容地饮着茶,看向盗有道。
“你没看到我正在做准备吗?”盗有道一只脚踩着椅背,将手中的绳子用力一拉。
生无可恋的胖达被死死地绑在椅子上,随后,盗有道拿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推到窗户前。
“我走了,别想我。”盗有道将对准胖达的蜡烛往后移了移,然后推开窗户,消失在树梢间。
寂静的房中,昏黄的灯光从床帘里透出来,透过床帘映射的影子可以看出,他们正靠在床头上手中捧着书,并且能从嘻嘻索索地翻书声中听出,他们看得很认真。
“你那本看完了吗?”王夫人恋恋不舍地合上最后一页,转头盯着自己男人手中捧着的书。
自从王夫人不信邪拿起书来看后,她就彻底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其中的理论实在是令人惊艳,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存在。
“你说什么?”王丁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起。
“我说你看完了没。”王夫人重复道。
“没。”王丁言简意赅地答道。
闲来无事后,人就容易乱想。
王夫人自然也不例外,无书可看的她无聊地望着头顶,人逐渐变得忧虑了起来,忧心地问道:“阿丁,宇文炎真得会放过小丁吗?”
跟王丁一样,在没看过这些之前,王夫人相信宇文炎会看在自己丈夫的面子上放过自己的儿子,但是看后,王夫人相信以宇文炎狠辣果决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王小丁的。
王夫人紧盯着王丁,王丁将眼睛从书中抬起,看着前方,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王夫人的问题,而是沉思片刻后,先说道:“我们来聊聊这两本书吧,这两本书你觉得怎么样?”王丁搂住王夫人,语气中透着沧桑。
王夫人钻进王丁的怀中,认真地说道:“从未见过,这理论会结束很多的纷争,但也会带来很多的纷争,可以一旦接触到,又让人忍不住为他着迷。”
“是啊,但我不觉得他带来了纷争,他带来纷争只是过去纷争的延续或者说是之前纷争的源头。”王丁说出自己的见解,“我喜欢这书中所讲述的社会,法治的社会,将法置于最高点,让权利和义务由法所授予,实现法下的人人平等。”
王夫人露出一只眼睛瞄着自己男人刚毅的脸庞,用手抚摸着他的侧脸,柔情似水地说道:“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想好就去做,我永远支持你。”
王丁握住王夫人的手,笑道:“我们生了个好孩子,所以趁着……”王丁的笑容逐渐猥琐了起来,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往里探索。
“讨厌。”王夫人羞红、娇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推开他的脸,“先把灯灭了,太亮了。”
“不要,就这样!”说着,王丁如饿虎扑食般扑倒王夫人。
“讨厌,……”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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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王丁疑惑地问道。
王夫人摇了摇头,木讷地转头看向外面,用怀疑忐忑地说道:“好像是从外边传来的?”
一大一小,一上一下,两个脑袋钻出床帘,虎头虎脑地看向房中,看到不速之客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盗有道倒着茶,对着他们笑道:“画风突变的有点快啊?看得我口干舌燥的。”
王夫人大叫一声将脑袋缩了回去,并一脚将王丁踹下了床。
王丁无奈地从地上爬起,穿上鞋,来到盗有道跟前,眯着眼地看着他,“你就不能早一天或晚一天来吗?”
“这样我岂不是就错过了这出好戏了吗?”一只鞋子飞来被盗有道轻巧地躲过。
端起茶壶牛饮几口去去心火后,王丁问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一句不漏!”盗有道回道。
“我问一个问题:李明曦不反对这个理论吗?”王丁神情严肃地凝视着盗有道。
“她反对不了,她只能接受,毕竟已经有人开了先头了。”盗有道答道。
“谁?”王丁震惊地问道,他很想认识一下这个人。
“朱玉!”盗有道笑看着他的表情,“是不是很惊讶?”
回过神来的王丁,淡定地摇着头,“如果是他的话,我便不觉得很惊讶,他像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
“哦,是吗?”盗有道从怀中取出最近才刚默写好的《变革》交给他,“这是他写的《变革》,写得我手都快要断了。”说着,盗有道向王丁展示了下中指上的老茧。
“你就不想问问我的态度吗?”王丁接过这厚厚的一本,低头打量着封面,这字看多了也容易自卑。
“我已经知道了